孟胜乐咽了口唾沫说:“张星宇又不是傻子。”
我笃定的说:“关键孙马克肯定没那么精啊,就算孙马克够精明,也扛不住江君那样的蠢货回去煽风点火,放心吧,今天咱就是挖个坑,等过阵子我再埋点土,早晚让孙马克家的后院炸成坟圈子。”
说话得功夫,管队又推门走了进来,满脸无辜且无奈的说:“王朗,你就当帮哥哥忙,过去跟江君聊几句,实在谈不拢咱再说谈不拢的事儿行不?马克刚才找我上级过话,我上面那位,不到五分钟给我打三次电话了,不信你看看。。”
说着话,管队就掏出手机抻到我面前,满脸疲惫的说:“我现在是真后悔了,早知道刚才就不该把你们待会所里,唉。。”
我低头嘬了几口烟嘴,佯做很不高兴的模样沉默几分钟后,看向他开口:“管哥,也就是咱俩对眼缘,这要换个人,今天哪怕磨破嘴皮我都肯定不带挪屁股的,这事儿说破天我占理,别说孙马克,就算谢谦来了,我照样敢跟他打官司。”
管队哭笑不得抱拳道:“对对对,你们都是爷,就我一个孙子,谢谢兄弟给我面子。”
几分钟后,我在隔壁屋子见到了孙马克手下的头号装逼犯江君,这货装逼的风格一如既往的嚣张,小平头剃的格外有型,后脑勺的位置还特意刮了个五角星的造型,大夏天也不嫌捂得慌,穿一身皮质的黑风衣,直筒皮靴一直提到膝盖上,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装的跟“西部牛仔”有一拼。
没等我吱声,江君语气很生硬的直接站起来,牛逼哄哄的开口:“王朗,咱们都简单明了点,这事儿我出八万块,咱们两清,我保证往后不会有人去堵段磊的工地门,能处理咱们马上签调解书,不能处理,以后咱们走着瞧。”
“行,那就走着瞧吧。”我吐了口唾沫,掉头就往出走。
一看谈崩了,管队慌忙拽住我胳膊劝阻:“朗弟,你先别着急,君子不是我说你,你也稍微注意点音量,这事儿你们不占理,既然想谈,咱就都心平气和的,不行吗?”
江君这种逼就属于你越给他脸,他越敢顺杆往上爬的那种货色,听到管队劝架,他一下子来状态了,横着脸吆喝:“我够给他脸了,就这么个小篮子,放在平常跪下给我舔脚丫子都没资格,我现在就差给他弯腰鞠躬了,还特么想咋地!”
我眨巴眼睛寒碜他:“君哥,上次被我朋友吓得跪在车里喊爸爸那个是你不?我兄弟管我叫声大哥,你喊他爸爸,咱俩这辈分应该怎么轮?”
“草泥马!”江君瞬间红了眼。
本来站在门外不乐意进来的孟胜乐“咚”一下推开木门,指着江君就闯了进来,恶狠狠的咆哮:“你麻痹,再骂一句试试!”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管队挡在我们中间,朝着江君眨巴眼睛道:“君子,你们要是都这种态度,那我特么就不跟着和稀泥了,你们乐意咋处理咋处理吧。”
孟胜乐翻了翻白眼冲着江君挑衅道:“江君,你要是个爷们,感觉自己在崇市玩的还算比较到位,待会出门口,咱俩一人拎把水果刀互相扎,谁先躺下谁孙子,行不行?”
江君张了张嘴巴,被怼的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话。
我深呼吸一口,表情真挚的朝着管队道:“管哥,面子我给完了,但人类真心跟狗交流不了,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也不让克爷丢人,这事儿如果他真有心思谈,那就让张星宇来一趟吧,整个长龙酒吧我就跟小宇的关系不错,没事儿还打个电话扯两句牛逼。”
“少特么挑三豁四,前几天被星宇玩的集体住院那伙人不是你们啊?还特么关系到位,呵呵。”江君掐着腰冷笑。
我掏了掏耳朵眼,朝着江君脸前吹了口气道:“我这么跟你说吧,马克整个团伙,我最看不上的就是你,这事儿只要不是你谈,谁来我都给面儿,听明白没?明白就滚回去给主子复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