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呗,你是不是有种出现幻觉的飞升感?”我小鸡啄米似的点点脑袋,冷笑着掏出手机,找到之前录下来李少波的那段画面,抻到他眼前:“本人李少波,系鼎点装饰公司业务部经理。。”
看到手机中的画面,赖局原本就瞪的圆溜溜的眼珠子变得更加夸张,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精彩,嘴里的呼吸声也变得越发粗重。
我掰开他的手指头,笑眯眯的抚平皱巴巴的领口,冲他吧唧嘴念叨:“三百万,赖叔的胃口真不小呐,这只是李少波的口供,我手里还有李坤鹏的,以及w县另外几个给过你回扣的老板录像,想不想看?”
赖局吞了口唾沫,分贝降低好几个档道:“王朗,你少咋呼我,老子干刑侦这么多年,见过的骗术你比吃过的米还多,如果你有别的的视频,根本不会拿给我看。”
“进厕所里面聊聊?”我蹭着他身体走进卫生间,随即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咒骂:“再他妈给我端架子,我立马让我哥们把这段录像发给老叶。”
赖局迟疑几秒钟后,掉头走进卫生间,顺手将门给反锁上,面无表情的质问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来,你先跪为敬吧。”我掐着腰,冲他昂起脑袋。
赖局鼻孔里“呼呼”出着大气,往后倒退一步,倚靠在门上说:“不要太过分,你手里这点东西,根本无法将我置于死地,如果你有什么诉求可以提,但不要侮辱我的人格!”
“去尼玛得,你有脸跟我提人格!”我又是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唾沫横飞的咒骂:“老子几天人命差点让你整没,你跟我扯人格,姓赖的,咱俩没仇吧?我不过是之前说话方式有点冲,你竟然伙同李坤鹏要整死我,别跟我说,医院的事情你不知情!我就给你一次说真话的机会,为什么整我?如果你忽悠我,我马上把视频发给老叶,再透过他的手发到其他人手中。”
赖局被我一巴掌扇破了鼻子,一手捂着脸颊,一手轻轻摇摆道:“局是我和李坤鹏做的没错,但真正想弄你的人不是我们,你在市里得罪了什么人自己不知道吗?”
我拧着眉头问:“孙马克?”
赖局蹲在,鲜红的血点子滴答在地板上,沉寂几秒钟后,他仰头看向我道:“我就是个兵,老叶下来我得当老子似的捧着,谢谦下来,我照样还得这么捧着,你整我没任何意义,如果这次你放我一马,以后我能力范围的事情,咱们都好商量。”
我从旁边的蹲便间里抽出几张卫生纸递给他,笑盈盈的说:“赖叔,我想知道究竟是哪个哥给你下的命令,你别含含糊糊的,你说完我就忘,待会回包房,咱们还是一对互敬互爱的好叔侄。”
赖局深呼吸两口,声音很轻的回答:“马克,马克下午用谢谦的手机给我打的电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很明显。。”
几分钟后,我搀着腮帮子通红,鼻孔里塞了两团卫生纸的赖局回到包房,边走边语调关切的说:“天气干燥,叔你得注意多喝水,你看这鼻子破的多突然。。”
“嗯。”赖局昂着脑袋,摆出一副牛逼哄哄的模样,实际上是不想让人看到他松动的大门牙。
老叶眯着眼睛反复在我和赖局身上打量几秒钟后,一脸揪心的站起身道:“哎呀,鼻子怎么还好端端的流血了啊?老赖啊,咱这个岁数可得注意保养。”
赖局坐在位置上喝了几口茶水后,猛不丁开口:“叶老哥,我想通了,往后咱们两家应该多亲近,对了,咱家乐天还没有对象吧?”
“他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哪家姑娘能相中他,再说了,他岁数还小,男孩子嘛应该以事业为重。”老叶龇牙笑道。
我掏出手机给叶乐天编辑一条短信:“明天请我吃饭,老子又免费帮你找了个炮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