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无耻。”江静雅鼓着好看的杏仁眼,将怀抱着的衣裳抛到我身上,恼怒的说:“刚才看你好像很害怕,我像喊醒你,谁知道。。你。。”
我冲她翻了翻白眼,强词夺理的哼唧:“行了,别跟你好像吃多大亏似的,我这个受害者还啥也没说呢,我换衣裳了,你要参观吗?”
“无赖!”江静雅词汇很贫乏的骂了我一句,重重将房门“咣”的一下甩上。
该说不说,这小娘皮的脸蛋还是蛮香的,我轻佻的摸了摸自己嘴唇,小声贱笑:“也不知道小丫头到底使的啥牌子的擦脸油,回头我也买一盒去。”
江静雅虽然平常看起来有点二,但眼光不是盖的,不管是她自己的穿装打扮还是替我买回来的衣裳都格外的得体,一件纯黑色的紧身衬衫,让我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不少,水洗白的牛仔裤也格外的合身,很难得是这妞居然还替我买了一条皮带。
换好以后,我自恋的原地转了两圈,刹那间感觉自己年轻不少,随手拽开门,朝着坐在沙发上的江静雅打趣:“雅妞,你说你也不差钱,给我买两件好点的衣裳呗,我又不是不给你报销,你看你买这衬衫,dec什么普拉斯,这牌子我听都没听过。”
“那是迪骧,英国知名品牌。”江静雅用看低能儿似的眼神白了我一眼,指了指我仍在沙发旁边充电的手机说:“你电话一直响,我也不知道谁打来的,没敢替你接,帮你回了句你在睡觉的短信后,那个家伙连发了好几条难听的骂人短信。”
“嗯?”我拿起手机,看了眼电话,十多个未接来电,全是不同的号码,其中还有几条问候我全家的短信,我皱着眉头骂了一句:“真他妈晒脸!”
随即随便回拨过去一个号码,很快电话接通,早上给我通过电话的那个姜林的小舅子呱噪的声音瞬间传了过来:“王朗,你他妈跟我玩路子是不?信不信我真举报你个狗日的。”
“草泥马!”我粗暴的打断他的絮叨:“你是不是没听姜林说过我具体是干嘛的,你麻勒痹,你问问你姐夫敢这么骂我不,你不要钱嘛,来来来,我这会儿在不夜街的街口等你,要多少给你多少!”
对面的小伙明显被我骂懵了,沉寂好几秒钟后低声道:“王朗,我就想求点财,你说我姐好赖跟了姜林这么多年,他哪怕就是睡小姐,现在分手,是不是也得拿笔分手费,不然我姐往后怎么嫁人。”
我当时就怒了,脑子一热,直接开骂:“你好像特么智障,姜林睡你姐,你找姜林去,跟我叽歪你麻痹,咋地,你姐是给我打过胎,还是他妈为我流过产,你讹的着我吗?听清楚我的话,别他妈再给我打电话,不然我肯定当你面好好聊聊。”
“行,你等着。。”他押了口气丢下句狠话后,直接挂断手机。
见我一脸愤怒,江静雅小声问:“谁呀?”
我搓了搓脑袋骂咧:“一个天生患有小儿麻痹症的重度残废,给自己姐姐比喻成小姐,把自己姐夫称作嫖客,完事还要讹我钱,我特么都不知道想讹谁点。”
我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得确实有些过头,可面对那么个四六不通的地赖子,再好的脾气也肯定得被他墨迹急眼,原本我确实打算替姜林给霞霞拿点钱,但跟那个逼养的通完电话以后,我就一个念头,爱特么咋地咋地,再装犊子就干他。
“消消火,别整天把自己弄得那么急躁。”江静雅温婉的笑了笑,从手包里掏出一部剃须刀,递给我道:“刮下胡子吧,再不修理,你都快变成山顶洞人了。”
“咦?你也用这玩意儿啊?”我猥琐的来回打量她两眼,舔了舔嘴皮问:“你是刮护心毛还是。。还是美容美发呀?白虎其实也不赖,就是不知道扎不扎嘴。”
“滚!”江静雅飞起一脚踹在我腰上。。
收拾利索后,我和江静雅一块从家里出来,边走我边来回看自己胳膊和下摆,她轻声问我:“穿的不舒服吗?”
我不自然的笑了笑说:“舒服倒是挺舒服的,就是觉得有点别扭,我以前就喜欢穿白衬衫。。”
她嘴角洋溢的笑容一下子收起,面无表情的轻哼:“黑色显成熟,王朗,人不能总活在过去。”
我抽了抽鼻子岔开话题:“诶对了,你上次说你家是干什么生意来着?”
“王朗,你想过换种方式生活吗?”江静雅一步贴到我身边,眼神深邃的看向我,指了指旁边下班的一些白领青年说:“像他们一样,挣点心安理得的钱不好吗?”
她说话的时候,一台宝蓝色的玛莎拉蒂跑车从我们旁边呼啸而来。
我吸了吸鼻子指向那台车的尾灯干笑:“打个比方哈,这台车,我如果出生的时候买不起,这辈子基本也没戏了,可我又特别想开,你说我按部就班的工作,需要攒几辈子,所以我需要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