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泻药估计得多久生效?”我掐着嗓子问。
刘祥飞低声道:“不同人不同体质,不过最多也就是两三分钟的事儿。”
说话的功夫,一个蹲着吃饭的小伙猛地把饭盒放到旁边,捂着肚子朝同伴嘟囔:“嘶。。我肚子咕噜噜直闹腾,不行,我得赶紧上趟厕所。”
另外一个青年,同时捂着小腹喃喃:“诶卧槽,我咋也特么感觉不舒服呢。”
两人说完,就拔腿朝走廊顶头的厕所奔去。
“擦,啥*情况,我也有点闹肚子。”另外一个小伙表情痛苦的抱着肚子就朝厕所跑:“大刘,待会给我送点纸来。”
“送你麻痹。”坐在病房门口椅子上的一个短发小伙撇嘴臭骂:“真他妈懒驴上坡屎尿多。”
“这小子咋没事啊?”我迷惑的低声道。
刘祥飞眼珠子转动两下开口:“他根本没吃饭。”
我这才注意到他手边的饭盒根本没拆包装,难怪狗日的屁事没有。
千算万算,我都没想到这几个马仔居然是分批吃饭,如果等到他动筷子,另外仨人肯定能觉察出来不对劲,到时候我们再想动手可就难了。
就算他们几个都没觉察出来饭里动过手脚,可气球遮挡摄像头的时间很有限,这会儿医院的保安们估计都在吃饭,没时间注意这些,可再过一会,他们肯定能发现。
刘祥飞喘着粗气轻声道:“大哥,咋整?”
盯着仅剩的那名小伙打量几秒钟后,我搓了把脸颊,“腾”一下站起身,压低声音道:“硬干吧,你控制住他,我进屋抓孙马克!”
“好!”刘祥飞迈着大步就朝那个小伙走了过来。
我们距离对方越来越近,差不多还有两三米的时候,刘祥飞暗暗把手探向腰后。
就在这时候,一个穿着白大褂,扎着长马尾的女医生突然从对面病房走了过来,她朝着那个小伙轻喝:“11号病房家属,跟我来趟医办室,我再帮你开一点病人康复用药。”
“啊?好嘞。”那小伙仰头看了一眼,随即点点脑袋,跟着女医生快步朝我们反方向走去。
“呼。。”刘祥飞长舒一口气。
我同样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回头看了眼已经消失影踪的小伙和医生,冲着刘祥飞低声道:“你从外面盯着,我进去抓人。”
刘祥飞动作敏捷的将掖在腰后的手枪塞到我掌心。
我没吱声,直接推开了病房门。
房间里,孙马克正侧躺身子,捧着手机在打电话:“我特么不是跟你说了嘛,盯死王朗就可以,他绝对会联系那俩枪手,别着急动手,确认无误以后,再给丫包围起来,完事报警,我姐夫刚好可以堂而皇之的来一场打黑除恶。”
听到身后有动静,孙马克下意识的扭过来脑袋:“有事啊。。”
我一步跨过去,嘴角上扬,把枪口直愣愣的戳在他脑门上,指了指他手里握着的电话,挑动几下眉梢,声音很小的说:“用最正常的语调挂断电话,敢喊或者敢闹,我马上扣扳机。”
孙马克两只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好半晌没回过来声儿。
我“咔嚓”一声拨动保险,努努嘴道:“你知道的,我耐心一直不太好,别让我重复。”
“先这样吧,我这边有点事儿!”孙马克吞了口唾沫,快速挂断电话,然后朝着我挤出一抹讪笑嘀咕:“王朗,你别冲动,咱们现在可是在省会,枪一响,我保证你这辈子都完了,有啥事咱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聊。。”
我单手揪住他的衣领,声音玩味的催促:“起床穿鞋,咱俩换个地方把矛盾聊透彻,我就给你二十秒,你多耽误一秒钟,我嘣你一枪,已经过去五秒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