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知后觉的呢喃:“假的啊?”
论脑子,俩孟胜乐绑一块都够呛能玩的过我,但论起社会经验,孟胜乐绝对是我们这波人里最全面的,甭管是正当职业,还是坑蒙拐骗,他接触的圈子都要比我丰富。
“真的假的我不知道,但我觉得那家伙肯定不是啥干净人。”孟胜乐歪着脖颈冒充大尾巴狼:“这都凌晨三点多了,正常人有几个从街上溜溜达达,而且你没看那家伙的手背上还有纹身,一瞅就知道不是啥好货色。”
“我还真没注意到那家伙手背上有纹身。”我摇了摇脑袋,指着车头怼在电线杆上,凹进去一大块的宝来车问:“这咋整?”
“找保险公司呗。”孟胜乐伸了个懒腰道:“天灾无情人有情,这就是我平常总跟你说买份保险的重要性……”
“滚犊子,你搁这儿给我背广告词呢。”我踹了他一脚,闷着脑袋道:“赶紧给伟康打个电话,让他开车过来,待会没接上哼哈二将,他俩能给我翻天,你信不?”
“已经打过了。”孟胜乐咧嘴笑了笑,指着自己贱笑:“有没有感觉今天晚上我特别机智?”
我掏出烟盒,抛给他一支烟,点燃点上一支,调侃道:“可不呗,你感觉自己都快爱上你了,想要给你生一堆猴子。”
至于刚才的事情,我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世界大了,指望什么行当吃饭的人都有,就像我们这种人,可能不会被大部分人所接受,但不管什么年代都肯定层出不穷,为啥?因为有光的地方必然有暗,相辅相成才是这个世界的本源。
等了没多会儿,苏伟康带着王嘉顺开车过来,孟胜乐招呼王嘉顺从原地等保险公司的人,我们仨则开车迅速奔着“崇市二看”出发,本来有个孟胜乐我就觉得够热闹了,现在又多了个苏伟康,世界好像一下子沸腾。
这俩货都属于*大过心的狠茬子,一路上天南海北的各种瞎侃,从特么物价上涨一直唠到朝鲜危机,又从汽油每升六块八聊到某女星到底会不会生娃,给我脑袋说的比箩筐还要大。
终于,二十多分钟后,我们总算抵挡看守所门口,离着老远我就看到钱龙和卢波波蹲在门旁的水泥地旁边百无聊赖的抽烟,一看到我们从车里下来,这俩货就跟看到亲人似的,一蹦三尺高的蹿了过来。
钱龙跳起来,朝着苏伟康的脑门上狠狠的弹了个脑瓜崩,龇着没有大门牙的海怪嘴臭骂:“草泥马得大外甥,你们是从国外往回赶嘛,一个多小时没过来。”
“滚你大爷的,你好像傻逼,我妈不是你姐呀!”苏伟康没好气的搡了钱龙一下,撇嘴嘟囔:“朗舅他们路上出了点事儿。。”
卢波波瞪着泛红的眼珠子问我:“朗哥,最近到底咋回事,我听小雅说。。”
“啥事没有,都过去了昂,走,先上车再说。”我打断他的话,挤出一抹笑容道:“啥也别问,该说的,我待会肯定一字不漏的讲给你们听,不该说的,你们就算问死,都得不到任何答案,既然出来了,咱就得奔着向前看。”
“是不是叶乐天狗日的欺负你?”钱龙气呼呼的问。
“你朗哥啥智力,平常人能欺负的过我嘛。”我一手搂住钱龙,另外一只手搭在卢波波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开口:“咱们就是几堆烂泥,想要在这个遍地黄金的社会生存,并且活的比黄金更有价值,那就得学会隐忍,今晚上之前的事咱们谁也不提了,但今晚上之后,咱哥几个必须拧成一股绳,好好的活出一副人样,来吧我的哼哈二将,给爸爸好好拥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