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里眯了差不多两三个多小时后,苏伟康把我喊醒,我看他大包小包的拎着一大堆东西,然后满脸跃跃欲试的挽起袖管道:“来吧,朗舅咱们开始吧。”
我很是懵圈的问:“开始啥?你这叮铃咣当的提溜一大堆啥玩意儿,这么早就开始置办年货吗?”
“开始咱们的美容计划。”苏伟康从塑料袋里抓出来一个浅黑色的假发套,扣篮似的直接扣我脑袋上,完事满不在乎的吧唧嘴:“安了,你坐直身子,闭上眼就可以了,其他的交给我,待会儿粉要是撒眼里,你可别哭昂。”
我将信将疑的闭上眼睛,这犊子完全拿我脸当成橡皮泥捏,一会儿揪揪鼻子,一会儿拽拽我耳根子,拿着什么眉笔、眼线笔各种工具往我脸上抹画,痱子费似的东西顺着面颊唰唰的往下落。
足足折腾了能有四五十分钟,他长吁一口气,拍拍手道:“铛铛铛,睁开眼吧,我滴舅!”
我一睁眼,面前就出现一抹小方镜,当时就吓得“嗷!”一声尖叫出来:“卧槽你爹的,你是特么照着恐怖片描述我的么?你自己瞅瞅我这个逼样,像不像哪座坟圈子里炸出来的妖孽。”
这狗日的,给我脸涂的比电影里的吸血鬼还惨白,眉毛勾勒的又细又长,眼皮子上抹了一圈粉色的眼影,嘴唇涂的像刚喝完鸡血的千年老丧尸,就我这个形象走出去,能不挨揍,估计都是祖上保佑。
“擦,你不懂,现在小姑娘都这么化,老时尚啦。”苏伟康龇牙坏笑:“来,脑袋凑过来一点,我给你打理个空气小刘海,对了,我给你买了两件连衣裙,还有粉色的渔网袜。”
我没好气的臭骂:“你信不信我把你脑袋打成渔网子?”
苏伟康挺委屈的嘟嘟嘴道:“朗舅,你别光顾着骂我,你自己瞅瞅现在的模样,哪个爹能认出来你?”
听他这么一说,我再瞅瞅镜子里的自己,属实有点怀疑人生。
我苦笑着说:“关键你特么把我化的也太丑了吧,我自己照镜子都害怕。”
苏伟康挪揄的努嘴:“丑不丑不重要,关键还得看成效,来吧朗舅,麻溜把裙子换上,再晚一会儿,酒吧街都该歇业了。”
想想晚上的计划,我无比屈辱的换上了苏伟康给我的买的一条碎花长裙,外加一件类似针织开衫的小外套。
我边换鞋边抱怨:“大外甥,这高跟鞋也太特么小了吧,属实卡脚丫子。”
“最大码的,将就点吧。”苏伟康不耐烦的催促。
我仰头一看,这狗犊子正拿着手机对我“咔咔”一通拍视频:“裤衩王再次放大招,夜店女神装誓要震撼全场。”
“卧槽你个爸爸!”我慌忙夺过来他手机,结果已经晚了,这混账玩意儿已经把小视频发到了我们哥几个的内部群里。
群里起初没人回应,紧跟着孟胜乐先发了个“惊讶”的表情,随即袁彬、冯杰、卢波波就跟商量好似的,整齐的发出“流口水”的表情。
张星宇很快发出一句语音:“要问头狼谁最骚,朗哥就是一把刀。”
接跟着钱龙也来了句语音:“这哪是我朗哥啊,分明是华夏版的lady咔咔,朗哥我也就是有对象了,不然肯定非你不娶。”
“哥,回来吧,咱家夜总会就需要你这样的精英。”王嘉顺跟着插诨打科。
我涨红着脸骂了句:“草泥们麻得,谁要是敢给我把这视频传出去,我肯定跟他绝交。”
“不会!”
“绝对不能!”
一群丧良心的玩意儿,还算比较有道义,纷纷发誓肯定不会。
跟他们胡扯一通后,我和苏伟康一块走下车,我故意佝偻一下后背,显得比她矮一点,就像搞对象的小情侣似的,挎住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