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溜溜达达的走出去五六里地,看到一条不算深的小溪后,赌气似的坐在溪边,拿两只脚涮在溪水里,自顾自的嘟囔:“马勒戈壁得,水也让人抢走了,吃的还没有,这特么才第一天,老子要怎么从这破地方挺一礼拜。”
昨天一天我就吃了几块小面包,还给黑大个给打吐了,现在真心饿的两眼冒金星,嘟囔好一阵子后,我趴在溪边抹了一把脸颊,想着喝口溪水暂时解解渴。
结果我两手刚捧起一汪溪水,马上就被那股子腥臭味给熏得咳嗽起来。
奶奶个哨子的,电视里全是骗人的,说什么溪水甘之如饴,可我眼前这水味道比下水沟还味儿,而且就在几分钟前,我亲眼看到几撇鸟屎落尽水里。
我暴躁的蹦进水里,又踩又跺的咒骂:“真特娘的变态,训你爹的练。”
朵朵水花溅在我的脸上、身上,凉嗖嗖的,顷刻间将我心底那团燥火给湮灭。
冷静下来,我苦笑着搓了搓脸颊,甭管我愿不愿意,想要从这鬼地方离开,只能等到七天以后,我相信那个黑大个不会唬我,如果我敢擅自爬出铁丝墙,那帮狗屁的巡逻员肯定会枪毙我,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已经完全迷失方向了,根本找不回进来的那个铁丝围墙。
呱噪过后,我从溪水里出来,沿着周边寻找可以果腹的野果啥的。
常言说的好,书到用时方恨少,顺着溪边的乔木林转悠了好几圈,我确实看到不少大树上都结着一些红红绿绿的果子,可关键我不知道哪些能吃,哪些有毒。
兜兜转转的逛了好一会儿后,我发狠的吐了口唾沫嘟囔:“人死屌朝上,不死万万年,吃死是我的命,吃不死老子绝对出去揍林昆,打不过也跟丫拼命。”
这边的乔木林跟我老家的树很不一样,树干光滑不说,树枝长得还倍儿好,想要摘果子就得硬爬,我尝试好半天,始终都没能成功,而且还差点给屁股摔成八瓣,两条腿更是被树干磨破了皮,火烧火燎的疼。
“草泥大爷,连几颗破逼果子都欺负我!”我爬起来,抬腿重重揣在树上,结果大树一动没动,我反而被震的一屁股又坐在地上,我不信邪的又爬起来,连踹带撞的靠树干,给自己整的精疲力尽也才掉下来五六个比枣大不了多少的玩意儿。
不吹牛逼,我这会儿真快哭了,要吃的没吃的,要喝的没喝的,想抽根烟都特么是梦想,从昨天跟着那个缺德玩意儿林昆上车以后,我就彻底开始走霉运了。
我欲哭无泪的捡起来几个“辛勤劳动”得到的果子,在衣服上蹭了蹭,张嘴就啃。
也不知道那果子到底是啥做的,差点给我牙齿崴掉,我瞅着凉气,恶狠狠的将果子抛出去,发泄似的昂声嚎叫:“草泥马得,老子要回家,回家!”
“簌簌簌。。”
不远处一摊灌木丛突然抖动,接跟着一个剃着光头,穿一身黑衣服的年轻小伙猛地跳了出来,我看到他,马上条件反射的蹦起来,直接掏出来匕首。
他同样呆滞了几秒钟,随即友好的举起手道:“哥们,别紧张,我也是受训的,我是从sx身第一男子监狱来的,你呢?”
边说话,他边轻轻抬起腿,往我跟前挪步。
这家伙满脸全是淤泥,身上也脏兮兮的,瞅着就格外狼狈,看似嘴角挂笑,但我总觉得狗日的目的很不单纯,机紧的厉喝:“你往后稍稍,有啥话站在原地说就ok。”
他讪讪的停顿下来,举着双手浅笑:“哥们,我相信咱俩的任务肯定都一样,保证自己在这里坚持十天的同时,再尽可能做掉同类,整死一个加一分,对么?”
“十天?整死同类加分?”我倒抽一口凉气,但嘴上什么都没说。
很明显这家伙跟我的目的完全不同,想到这儿,我再次从心里诅咒了一圈林昆祖宗十八代,这个狗杂碎只告诉我来训练,除此之外什么都没跟我交代过。
见我不吱声,那青年抽了抽鼻子道:“哥们,我是这么想的,既然碰上就说明咱俩有缘,不如你我暂时联手,既能自保还可以互相照顾,当然如果有机会做掉别人,那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