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后努嘴:“说具体的。”
张星宇再次往旁边挪动两下屁股后,语气低沉的说:“乐子为啥要打人?总得有个由头吧?我意思是让他自首的时候,直接说他是因为嗑药了,脑子迷糊才会动的手,警察肯定会问,药从哪来的,直接一口咬在李倬禹身上,反正今晚一过,药检尿检啥也查不出来,大不了咱找法医花点钱,乐子连打人的事件都能承认,更何况是磕药这种小问题,首先从道德上给人一种信服的感觉。”
“我去尼奶奶的。。”我起身就要抓他,这小子跟泥鳅似的“呲溜”一下滑到姜林的身后,探出来半个脑袋嘟囔:“老爷们说话要算数,你答应过我,不会揍我的。”
“你特么脑子有问题吧?咋啥人啥事都算计?”我烦躁的指着他臭骂:“乐子是我兄弟,不是棋子,让他去自首,我已经够肉疼的了,你现在还跟我扯这个?”
张星宇缩头缩脑的辩解:“是你不理智好不?聚众斗殴顶多判一年,就算再加上一条吸食d品,无非多几个月的戒赌期,用两年的时间,可以成功让李倬禹麻烦缠身,你自己算算是赚是赔,如果是我干这事儿,我不光让孟胜乐承认吸d,还肯定会想办法通知钱龙也这么说。”
李俊峰牢牢的按着我,无奈之下我只好脱下鞋子,朝张星宇抛了出去:“再特么哔哔,我削你昂!”
这事儿我肯定不能干,他俩都是有对象的人,而且女方家里也全见过他们,从外面小打小闹无所谓,真要是跟“毒”挂上钩,让俩姑娘往后咋跟人说,即便我可以跟她们解释,她们心里会不会产生芥蒂。
张星宇同样也有些上火的指着我骂咧:“王朗,抛开哥们情义,我问你,如果今晚上咱们没能靠陆国康扭转乾坤,孟胜乐和钱龙会被判的轻不?你肯定会说,你可以安排他们跑路,他们跑路难道就光彩了吗?你就是不果断。”
我清楚张星宇说的特别有道理,可心里有些梗属实过不了,总共就我们哥几个起家,现在杨晨闹到跟我老死不相往来,孟胜乐和钱龙如果再锒铛入狱,我身边还剩下谁?即便能给李倬禹扳倒,还有什么乐趣。
我深呼吸两口,摇摇脑袋道:“我不跟你争辩这些,他们可以自首,但绝对不能干这事儿。”
张星宇气呼呼的跺着脚咒骂:“你就是个傻逼,呸,大傻逼,放着乘胜追击的戏码不演,非等到人家李倬禹重整旗鼓再回来收拾你,到那时候你就知道啥叫实力差距了。”
“行了行了,这事儿不商量了,朗朗是头儿,他说啥是啥。”姜林冲着张星宇挤眉弄眼的歪歪嘴,然后从旁边的床头柜里翻出来几瓶白酒和一些速食品,朝着我摆摆手道:“朗朗,我刚刚听小宇说了,有个兄弟在云南被人扣住了,今晚上咱哥几个喝点,明天我们启程去办这事儿,你看咋样?”
我摸了摸鼻头,有些意外的说:“你们去?”
姜林塞给我一瓶白酒道:“那肯定我们去最合适了,云南距离缅甸最近,真要是捅出来什么篓子,我们也方便跑路,你要不放心就让小宇陪着我们一块也ok。”
星辰跟我碰了一下酒瓶解释:“不去云南,我们也得马上离开山城,今晚上不光疯子动枪了,我和姜林也在洗浴开了好几枪,嘣残废两个辉煌公司的高层,监控录像肯定都给我俩拍下来了。”
我想了想后,眼下他们过去确实最合适,侧目望向张星宇问:“你有问题没?”
“你是老大你说了算呗。”张星宇翻了翻白眼,余怒未消的冷笑。
李俊峰浅笑着举起酒瓶:“痛快喝点,谁也别矫情了昂。。”
五支酒瓶碰撞在一起,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这天晚上,我跟着他俩几个绝对喝透了,连啥时候睡着的都不记得,反正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手机扔在枕头旁边,正“叮叮当当”响个不停,看了眼是江静雅打过来的,我马上接了起来。
江静雅焦躁的出声:“老公你干什么去了?乐子到警局自首了,小胖子还帮他联系了几家媒体。”
“什么?”我一激灵爬了起来,心底瞬间浮过一抹不好的预感,我压根都没来得及跟孟胜乐聊自首的问题,他怎么会如此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