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我拍了拍李倬禹的肩头浅笑:“感谢禹哥今天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给小弟捧场,今天我开业,没心情聊别的,你要真有诚意的话,就先把我家那只内鬼规规矩矩送到夜总会,他毕竟端我的饭碗,事情发生以后不露面,说不过去,然后再找个比较上档次的饭店,咱们从长计议的慢慢聊,哦不哦k?”
李倬禹咬着嘴皮低吼:“行,咱们明天再约。”
“禹哥,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真没必要天天研究我,上次咱俩干仗,你把江北区的楼盘赔给我了,这次又琢磨着要整我,结果搭上个好朋友,值不?”我从兜里掏出烟,点燃一支后讥讽的笑道:“你能不能学学我,做啥事咱都正大光明的来,你看我啥时候往你边上安插什么阿猫阿狗。”
说罢话,我还刻意瞟了眼小妖男,后者往后倒退半步,朝我翻了翻白眼。
李倬禹脸上肌肉抽搐两下,转身就走:“呵呵,你早晚会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的。”
“呵呵!”我学着他的语调,皮笑肉不笑的龇了龇牙:“我不像你,命好,一直都有人在为你的愚蠢买单。”
打发走李倬禹后,我趁着没什么人注意,迅速溜进公司的地下室里,当初整地下室是为了放点杂物之类的,谁知道三眼别出心裁的竟然找工匠从里面盖了两间类似监号的劳改房,还说我们这块属于商业区,警察先进来搜查都需要跟上面申请搜查令。
一间监号里,我看到了跟中特面对面而坐的“假曹栋”,他双手套着手铐,表情悠然自得的叼着一支烟,只是衣服和裤子被扒掉了,脸上身上没有一丝被殴打过的痕迹。
中特仰头看向我解释:“这小子很精,被何佳文抓下来以后,就什么都交代了,包括都是在舞台、电子炮上动过哪些手脚说的一清二楚,他本名叫谢泽钜,跟李倬禹是亲戚,原本是在缅甸替李倬禹管理一个私人分公司的,这几天才刚刚被调过来,策划咱们开业这次事件。”
我不禁有些愕然:“他主动说的?”
真名唤作谢泽钜的青年抬起棱角分明的脸蛋,微笑着说:“我人都被你们扣住了,再不争取点主动,不是自讨苦吃嘛,朗哥,我相信倬禹肯定和你已经碰过面了,我说穿了就是个底下办事的小兵蛋子,你扣住我也没任何用,不如换点实际的更划算,比如钞票、股权啥的,倬禹应该都会给你。”
我摇了摇脑袋轻笑:“你没说实话,你在李倬禹那块肯定不止是个小兵。”
“朗哥,你想知道尽管问我,只要我了解的,肯定一五一十的解释透彻,只求你别给我皮肉苦,我很怕疼。”这家伙的心理素质绝对数得上我见过的人里面最特么顽强的,都已经被我铐起来了,竟然还敢跟我谈笑风生的讨价还价。
我舔了舔嘴皮问:“跟我说说,你和李云杰是什么关系吧。”
谢泽钜想了想后回答:“我和他隶属同一个组织,而倬禹机缘巧合之下成为那个组织负责人的干儿子,所以我和李云杰受命为倬禹服务,你如果问我什么组织,抱歉,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们这个组织为很多大人物服务。”
我的目光瞬间定格在他右手臂的“六芒星”纹身上,同样的纹身我在李云杰身上也见到过。
我接着又问:“李云杰现在人在哪?”
谢泽钜狡黠的眨巴两下眼睛回应:“应该是被倬禹藏起来了吧,如果你提出交换,倬禹肯定会答应,我俩的私交更好一些。”
这货正如自己刚才说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整的我一点脾气没有,可看着他那张得意洋洋的面颊,我又有点控制不住火气,抡起胳膊就是一巴掌掴在他脸上咒骂:“草泥马得,谁让你姓谢的!”
“卧槽,大哥,这也能成为我挨打的理由啊?”谢泽钜嘴里的半截烟直接给我抽飞,他吞了口唾沫,一脸的不敢相信。
这时候我手机响了,看了眼是陈花椒的号码,我知道他肯定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回头朝着中特道:“特哥,喊几个兄弟下来收拾他,拿皮带吊起来打,打完以后再问。”
谢泽钜干咳着出声:“朗哥,真不用你们动手,你问啥我说啥行不?”
“啥也别问,想揍再说。”我瞟了眼他,冲着中特加重语气。
从地下室到三楼的贵宾休息厅也就一两分钟的路程,我却走了足足能有十分钟,当我佝偻着后背推开“贵宾室”的房门的时候,心底刹那间打定了主意。
说着话,陈花椒拽着我胳膊往正捧着一杯热茶的赵成虎面前拽,边走边嘟囔:“小朗,你这孩子咋回事啊?弄不清哪头重哪头轻是不?三哥,你千万别多想哈,这小子就是邋遢,我们老王家都这尿性,干啥事都没个紧迫性,随根儿。”
我干咳两声,挤出一抹笑容打招呼:“三哥,我。。”
赵成虎放下茶盏,朝我摆摆手打断:“在咱们正式交流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想过花椒为什么会如此照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