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话,六子瞟了眼中特,继续埋头朝我“吭吭”走了过来。
此时,我已经滚到了烧烤店的墙角,退无可退,只能背倚着墙壁站起来,尽管我心里很明白自己肯定不是六子的对手,但仍旧握住旁边的椅子把,作出一副随时进攻的姿态。
七天的“炼狱”生涯,实际上并没有给我的体质带来太大改善,但是复杂的生存环境和那个叫天道的男人教给我一个真谛,只有特么活着才是继续下去的道理。
中特发了疯似的从侧边跑过去拽住六子的胳膊低吼:“大傻子,你特么到底想干嘛!”
“我要一个交代!”六子拖着中特的身体,执拗的继续往前走了两步,嘴里“呼呼”的喘着粗气咆哮:“我拿他当兄弟,他把我当二五仔,必须要有个交代!”
中特两手玩命的攥住六子的手臂,双脚摩擦着地面,尽可能减缓六子的步伐,连声喊叫:“我给你份交代行不?兄弟,你别傻,真给他整了,你能讨着便宜是怎么?”
六子宛如蛮牛一般,继续往前迈着腿:“你给不了,必须是他给。”
可能是看实在拽不动六子,中特无奈的放开手,身体顺势“咚”的一下摔躺在地上,下巴颏被磕的全是血,他抬起脑袋,含糊不清的喊叫:“周老六,我他妈跟你把你话说到明处,你要是敢碰他,老子铁定跟你绝交,不光绝交,在老子有生之年一定会报复你!”
听到这句话,前行中的六子停下了脚步,回头望了一眼中特。
中特拿手背轻抚一下下巴,带着哭腔恳求:“老六,咱俩也算风雨同舟这么多年,我他妈没求过你啥,今天我求求你,放了王朗,你掉头走,为自己也为他,更为我们这帮受过齐叔半辈子福泽的苦哈哈,可以吗?”
六子表情复杂的盯着中特看了几眼,最后仍旧蠕动两下嘴唇:“抱歉,不行!”
说罢话,六子握着剔骨刀继续朝我奔了过来。
就在这时候,烧烤摊门外突然传来一道低亢的男声:“六子,回头!”
六子条件反射的转过去脑袋。
“嘣!”
一声枪响骤然泛起,紧跟着就看到一系工作服西装的三眼抱着一杆“单管猎枪”出现在门口,枪口处正冒着袅袅白烟,三眼眯着眼睛昂起脑袋道:“我不想问你对与错,看在曾经共事一场的份上,扔掉刀,抱头蹲下,咱之间还能用嘴对话。”
六子歪着膀子,不屑的吐了口唾沫:“操,你特么吓唬我呢?我玩社会的时候,你还不知道搁哪儿弹玻璃球呢,省省吧兄弟!”
“嘣!”
三眼再次扣动扳机,这一次子弹击在六子的脚边,准确点说是嘣在六子左脚的脚跟前,而他脚踩的地板砖上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速度裂出几条钨丝粗细的裂缝,仿若一张巨大的蜘蛛网。
三眼面无表情的出声:“我十九岁警校毕业,同年参加工作,二十一岁捣毁w县两个特大造假制点,击毙两名持枪悍匪,二十三岁时候协助崇市警局抓捕当时声名狼藉的小地主一伙,击敌三人,受伤九处,你猜猜我敢不敢马上嘣了你,如果你感觉我欺负人,我也可以放下枪,咱俩一对一的肉搏,打不死你算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