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医院的路上,钱龙出奇的沉默,整场都在静静的听我和庞明的对话,也不知道是有什么心事还是身体不舒服。
快要抵挡医院的时候,我侧头问庞明:“哥,我俩还得在医院呆多久?”
庞明想了想后回答:“理论上等你腿伤痊愈以后,就可以离开,已经有人帮你办好了保外就医的手续,不过我领导的意思是你最好多消失一段时间,不然有人查起来全是麻烦事。”
我笑了笑说:“成,那我心里有数了。”
庞明干咳两声,挪揄的开腔:“兄弟啊,我一直都想问你,你上面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大拿?能轻轻松松把你送进鸡棚子,又可以随随便便把你放出来。”
“嗯?”我皱眉反视他。
“咳咳,要是不方便说的话,就当我没问。”庞明尴尬的缩了缩脖颈。
我摸了摸鼻头浅笑:“你觉得会是什么级别的大拿?”
对于林昆的级别,说老实话我一直都拿捏不准,我见过他轻描淡写的带走老温,也知道他在国内境外都有朋友,可大多数时间他好像又都是粗茶淡饭,如同鬼魅一般行走在暗夜中,感觉就像见不得光似的。
庞明磕磕巴巴的说:“我猜不准,不过我感觉能命令动我们领导的,至少得市以上,可能还要更高,至少从始至终我表姐夫都没敢跟我提过那位爷的名讳。”
我故作神秘的笑道:“哈哈,有机会介绍你认识。”
庞明立马受宠若惊的感激:“哎呀,那就太感谢兄弟厚爱了。”
我扬起眉毛点点脑袋,心里暗笑,相信你绝对不希望真的认识他。
回到医院,庞明跟我寒暄几句后就离开了,只剩下我和钱龙俩人面面相对,我抻手拨拉他脑袋一下打趣:“咋地傻狍子,突然出来,是不是有点不适应呐?”
“没有,我就是觉得我离你好像越来越远了。”钱龙揪了揪鼻头,表情认真的苦笑:“我猜到你和庞明肯定是达成某种协议了,不然我和大嘴不可能在里面那么逍遥,但没想到你俩的关系已经发展到称兄道弟的程度。”
我一把搂住他肩膀道:“傻呀你,我的关系不就是你的关系嘛。”
钱龙低头沉默良久后,复杂的开口:“朗哥,你说我是不是在拖咱们的后腿。”
“别尼玛一天胡思乱想的。”我拿指头戳了戳他脑门,语重心长的感慨:“乐子在蹲号,疯子远走缅d,当初起家的兄弟,除了波姐就是你了,你们都是我的至亲,懂不?”
“就是因为这样。。”钱龙昂起脑袋,话说到一半,他停驻下来,点点脑袋道:“懂。”
“把乱七八糟的心思全抛掉,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我看看能不能想辙让媚儿过来跟你见个面。”我伸了个懒腰道:“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好。”钱龙沉闷的站起来,朝着卫生间走去,走到门口时候,他回头望向我问:“朗哥,在崇市时候,跟在赵成虎身边的那个鱼阳你还有印象不?”
我简单回忆一下后问他:“你是说咔咔扇陆国康嘴巴子那位爷呗?”
“对。”钱龙吸溜两下鼻子道:“你感觉他人咋样?”
“那谁知道,我压根没跟他接触过,不过能跟赵成虎那种级别的大鳄称兄道弟的,段位肯定不会低。”我拨浪鼓似的摇头。
钱龙倚在卫生间的门框上浅笑:“进去以前,我俩没事就在微信上聊天,他说他在科威特,还说赵成虎在那边有私人的安保公司,给我拍过照片,什么ak、火箭筒都有,特别像样。”
我迷惑的问他:“你啥意思?”
“没啥意思,就是闲聊,嘿嘿。。”钱龙憨厚的抓了抓后脑勺摆手:“爸爸洗澡去了,待会出来跟你讲小红帽和狼外婆的故事哈。”
“滚犊子!”我抓起枕头抛向他笑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