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打车里下去六七个年轻小伙,“啪啪”拍打卷帘门。
拍打了好一阵子后,其中一个人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也知道那家伙说的是哪个地方方言,叽里咕噜的一句都听不懂。
打完电话后,几个人重新钻回车里。
又过去半个小时左右,一辆奥迪车疾驰而来,一个身着军绿色夹克,剃着板寸头的青年脚步稳健的打车里跳下来。
我定睛一看,那家伙不就是葛川身边那个叫灵猫的保镖吗?难不成这家火器作坊跟葛川有关系?我眯着眼睛打量奥迪车,车牌五个九,还真是葛川的座驾。
“咣咣。。”
之前停在水产店门口那两辆车的小青年们纷纷跳了下来。
灵猫交代两句后,从兜里掏出钥匙,随即几人将卷帘门推上去,纷纷涌入店里。
紧跟着我就听到“啊!”的一声惊呼,很快没了动静。
等那帮人全都走进店铺里,蹲在垃圾箱旁边的白老七佝偻着腰杆,蹑手蹑脚的拽开车门,钻进我们车里,同时哈着白气,满脸亢奋的呢喃:“我就知道这是个大团伙,底下造枪的机器根本不完整,说明他们还有别的窝点。”
我皱着眉头问:“你没见过那个带头的?”
“见过啊,他不是内个叫葛什么玩意儿的保镖嘛,越是特么外表光鲜,越是道貌岸然。”白老七满不在乎的轻笑:“待会我跟踪他们,你从路口下车吧。”
“你有病,真的!”我抿着嘴角冷笑。
我俩对话的过程,有人从店铺里抬出来尸体往车上放。
“一具、二具。。”白老七双眼冒着精光轻轻数念,十几秒钟后,他龇牙轻笑:“不多不少正好五个,说明没有活口。”
听到他的话,我一阵干呕,心里暗道人得阴暗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出这么令人发指的事情。
很快起初的那两台车打火开走。
十几分钟后,灵猫也表情慌张的边打电话边拽下来卷帘门,坐进奥迪车里,车子缓缓朝街口驶出。
“跟上他!”白老七拿胳膊捅咕我一下。
我不情不愿的打着火,不远不近的吊在后面。
路过一个街口的时候,白老七示意我停车,撇撇嘴道:“下去吧,剩下的事情我自己干。”
“再见,不对,是再也不见。”我迅速蹦下车,咬牙切齿的朝他摆手。
等白老七坐到驾驶座上后,他将车窗玻璃降下来,神经质的哈哈大笑:“我求财,你求名,现在既然知道这家小作坊姓葛的有份参与,你完全可以跟你背后那位大能耐交代点什么。”
听到他的话,我微微一愣,迷惑的问他:“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他能自由进出鸡棚子,并且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十有八九是替国家办事的,而那姓葛的小孩儿就是个纨绔,他没能耐干出这么大的买卖,估计上面还是有他爹撑着,把信儿报上去,你肯定有好处,我手机号码不换,有事随手招呼我。”白老七大有深意的吧唧两下嘴巴,低头摆弄一下方向盘问:“左脚离合、刹车,右脚油门是吧?”
“你不会开车?”我愕然的问他。
“操,我进去的时候就是个泥腿子,哪玩过这么高档的玩具,行了,你走你的吧,前面那条道是直路,我也不怕跟丢那个小保镖。”白老七低头拨弄两下方向盘后,打着火后,狂轰油门。
汽车跟得了哮喘似的一抽一抽往前蠕动,十秒钟后,他总算勉强起步,整台车跟喝醉酒似的画着八字摇摇晃晃的开出去,得亏这是深更半夜,不然狗日的肯定得酿出几起交通事故不可。
瞅着渐行渐远的汽车,我犹豫几秒钟后,掏出手机拨通“福桂姐”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