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卧槽!”福桂姐像个爷们似的举起胳膊砸在我脑门上,不耐烦的说:“说明对方作坊里生产的并非什么仿制品,而是货真价实的杀人利器,这种东西如果流传到市面上,不定会带来多么恶劣的后果,懂了吗?”
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回答:“懂是懂,可关键我不知道该咋办啊。”
“那是你的事儿,总之白老七抢下来的这批货必须给我送出国门,如果遗落到外面一把,你看我能不能把你脑袋拧下来就完了。”福桂姐指着车外努嘴:“滚蛋吧。”
“姐。。”我贱嗖嗖的搓着双手憨笑。
福桂姐推搡我一下催促:“有屁赶紧放,我是真腻歪你这种赖皮到没底线的人。”
我挪揄的讪声发问:“我兄弟孟胜乐和张星宇啥时候能出来,嘿嘿。。”
“你真拿我们当神仙了,张张嘴就啥事都能办到?他俩进去是证据确凿,并且涉及到多个部门,我们不得一点一点想招?”福桂姐强忍着暴走的愤怒,拳头攥的“吱嘎”作响:“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答应我的事情先做完,剩下的我们会帮你琢磨。”
“姐。。你看你长这么有魄力。”我弱弱的望向她。
福桂姐暴跳如雷的替我拽开车门,然后一把将我推下去:“滚!马上、立刻!”
不待我站稳,她已经速度飞快的打着火,狂踩油门冲出了小区。
瞅着远去的小货车,我嘴角上扬,贱不拉几的笑出声。
回到出租房里,白老七握着那本磨破皮的《诗经》半闭眼睛打盹,中特正低头收拾医药箱,见到我进门,中特抬起头低声道:“你怎么好端端从医院里跑出来了,我听波波说,你腿。。”
“我啥事儿没有。”我无所谓的笑了笑道:“特哥,今天的事情谁也别告诉,更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人在外面。”
中特点点脑袋:“我懂,三眼之前叮嘱过我。”
我深呼吸一口气,递给他支烟道:“最近你和兄弟们受的委屈,我全记在心里,你放心,我早晚有一天要让葛川跪到你面前,给你舔脚面。”
中特楞了几秒钟,露出个笑容道:“我们这点委屈不算事儿,你要让我帮着你拎刀砍人,我够呛,但要是让我帮你守住基业,就算天塌下来我也能给你顶住,用三眼的话说,头狼不止是你的,还是我们所有人的心血。”
话音落下,我和他对视半晌,我莫名眼圈通红的说道:“特哥,啥也不说,你等着看弟弟表现吧。”
中特抽了抽鼻子,将医药箱背到肩膀头上,拍了拍我后背道:“嗯,啥也不说了,需要哥的时候,一个电话一条短信,我肯定全力以赴。”
“好。”我使劲点点脑袋。
“朗朗啊。”中特走到门口的时候,犹豫一下回头望向我道:“别让自己那么累挺,最不济还有我们这些人。”
说完后,他轻轻合上房门,屋内顿时陷入了一片静寂。
趴在单人床上的白老七突兀出声:“你这兄弟讲究,好几次在夜总会门口被那个姓葛的小王八蛋羞辱,都强忍着,将来好了,千万别忘了这些捧着你的人。”
我轻轻“嗯”了一声。
白老七双手撑在床板上,做出俯卧撑的姿势问我:“王朗,那个暴躁的老娘们真是你家买菜保姆吗?”
我歪脖反问:“不然呢?”
白老七龇牙一笑:“我以为她还是个打扫卫生的呢。”
我乐呵呵的翘起大拇指:“跟你这种人唠嗑舒心,你明白什么是难得糊涂,更懂得不挖别人的隐私,哈哈。。”
“我都活到这个岁数了,还有啥人情世故不懂的。”白老七一咧嘴,搭腔道:“忙活了一晚上,肚子有点饿,你给我整点吃的呗。”
我翻了翻白眼哼声:“你是真特么拿我当儿子使唤了,用不用我再帮你摇个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