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那中年人突然闯入,李泽园马上挣扎着从病床上坐直身体,打招呼:“刘队!”
中年摆摆手,态度亲和的询问:“躺着就好,你身上的伤不要紧吧?”
李泽园像个愣头青一般回应:“伤是小事,关键是。。”
中年再次摆摆手:“你想说的我都知道,对于你这次的突发情况,局里和队里刚刚召开过专题会议,我和领导的意思都是一定会速办严办,坚决打击这伙暴力分子的嚣张气焰,老李啊,你得稍安勿躁。”
我斜楞眼打量这个职位貌似比李泽园高一头的中年,不屑的撇撇嘴巴。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得出来,这家伙分明就是在找借口拖沓,说什么严办速办那都是糊弄傻子的,对于他们来说,真想缉拿什么人,早就付诸行动了。
“嗯。”李泽园顿时红了眼睛,极其委屈的呢喃:“刘队,您是知道我这个人的,我绝对不是因为这次受伤的人是我才觉得气愤,我只是觉得袭击我的人,一定跟之前我申请彻查振兴市场造枪作坊的事件有关。。”
姓刘的中年,微笑着点头:“我懂,咱们共事多少年了,我还能不了解你的秉性嘛,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咱们能做到的只是接受,你先养好身体,队里的工作暂时放一下,你负责的几起案件,暂时交给小周去处理。”
李泽园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僵硬,皱着眉头低喝:“刘队?您这是要让我下课吗?我做错什么了吗?”
中年人露出很官方的笑容:“老李你看你,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易燃易爆呢,你现在有伤在身,我和组织上都希望你能保证自己无恙,再为刑警事业立功添瓦。”
李泽园舔了舔嘴皮,语气不善的问:“那我之前申请彻查振兴市场造枪作坊的要求呢?”
中年人很圆滑的打太极:“我已经把你的申请递交给领导了,领导说还需要再开会研究一下,你也知道,咱们办事需要讲究真凭实据,不能因为你说自己嗅到了什么味道或许一些猜忌就胡乱定义,你放心养你的伤。”
李泽园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口气梆硬的说:“刘队,我身上的伤没有大碍,明天就可以上班。”
中年人虎目一瞪,作出一副发火的模样厉喝:“胡闹,你给我好好在医院呆着,什么时候医生允许你出院,你再归队,否则的话,我无限期停你的职。”
李泽园舔了舔嘴皮,争锋相对的喝叫:“我要求跟头儿对话。”
中年人斩钉截铁的回应:“领导陪同刚到任的葛主任一起到巫山县视察工作了,这就是他的命令!”
李泽园情绪激动的从病床上爬起来,喘着粗气咆哮:“刘清明,你特么故意耍老子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和葛川打的火热,你们都是穿一条裤子的。”
中年也火了,皱着鼻子呼喝:“李泽园,你这是什么态度?”
李泽园不管不顾的指着中年的脸庞,口喷唾沫星子叫骂:“老子就这个态度,你特么事儿做的太绝了,吃相也太难看了,我告诉你,想通过这种方式让老子屈服,门都没有,老子有正式编制,一没犯错二没违法,你凭什么我的停职?”
中年杵在原地,冷冰冰的瞟视李泽园两眼,随即摆摆手道:“你受伤了,情绪不稳定,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找上级汇报,就这样吧。”
说罢话,中年直接转身离去,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多看我一眼,就仿佛我不存在一般,不过也正好称了我的心意,我还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已经离开鸡棚子了。
李倬禹黑着脸,光着脚丫撵出病房,走廊里传来他恼怒的嘶吼声。
“刘清明,你愧对自己的名字,愧对帽檐上的警徽,更特么愧对三千多万山城百姓的信任和拥护。。”
我无语的搓了搓鼻头嘀咕:“真是头傻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