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李泽园将身体往我跟前又挪动几分,声音压的更低:“别跟我说白老七的事情,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迟疑一下问他:“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假话是什么?”李泽园挑动眉梢。
我耸了耸肩膀,轻飘飘的回应:“我真不知道咋回事,你就算给我毙了我也不清楚。”
李泽园迟疑又问:“那真话呢?”
“他跟你一样,都是我朋友。”我舔了舔嘴皮低语:“玩社会交的就是心,他甘愿冒那么大风险替我出头,我就肯定不能卖他,甭管今天谁问,都不可能有结果,他如果被抓,那只能怨自己时运不济,但这个口子绝对不能从我这儿漏出去。”
李泽园沉默一下后叹气:“目前发现白老七的就我们一队人,如果你可以联系上他的话,最好劝说他尽早自首,我估计今天下午就会有别组人二次确认监控。”
听到李泽园的话,我会心的笑了,对于他这么个榆木疙瘩来说,能做到网开一面,那就已经是让步到了极致,白老七不是棒槌,相反他的反侦察能力是一流的,给他一上午的时间,他指定能给自己藏的严严实实。
我声音很小的呢喃:“谢啦。”
“说完私事,再聊点正事儿。”李泽园搓了搓下巴颏边的胡茬道:“葛川的问题,你准备怎么办?就这么拖着?”
我低头看着自己脚尖,心底反复琢磨良久后,突兀问他:“你想上位不?”
李泽园不适宜的干笑:“说你的问题呢,怎么好端端扯到我身上了。”
“你如果想上位,我可以把这笔功劳堆给你,待会我告诉门外那个狗渣,除了你以外,这事儿我不跟任何人谈。”我搓着手指头轻笑:“这样干的好处是,老葛绝对得求你,而且是低三下四的求你,你可以趁机提要求。”
李泽园眨巴两下眼睛问我:“那坏处呢?”
我咬着嘴皮道:“坏处是,从今往后甭管你多廉政无私,都肯定会被老葛划成我的保护伞,要么趁着这股劲靠上个有力的大树,要么就等风平浪静后,等老葛腾出来手连你带我一起收拾,我个人的意义是不希望拖你下水,是客套话也是真实心理。”
李泽园点燃一支烟,表情阴晴不定的陷入迟疑当中。
我深呼吸两口开腔:“李哥,你是个好警察,这年头确实也需要您这样的执法者,因为你的存在至少能让很多人看到希望,所以我个人的意思是你可以慢慢来,咱们既然是朋友,往后我肯定会为你创造机会。。”
李泽园猛然打断我:“我需要怎么跟老葛对话?”
“你决定了?”我揪着眉头问。
李泽园点点脑袋,表情认真的说:“别人怎么看我都无所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即便咱们是朋友,我仍旧可以对着自己良心说,只要你犯错,我照样会抓你。”
我想了想后说:“你首先需要打听老葛的对头都有谁,然后从其中挑选跟老哥最势均力敌的一位,通过他的嘴巴转告给老葛,这事儿你可以谈,我这边就静候着你,除了你以外,我对谁的态度都是冷冰冰的。”
李泽园不解的问:“为什么非要借老葛对头的嘴巴转述?”
我撇撇嘴说:“没有靠山,老葛不得威逼利诱你啊,现在不知道多少人巴不得看老葛笑话呢。”
“那老葛的靠山又凭什么会帮我转述?”李泽园再次问道。
我发现这家伙虽然年龄不小了,但对人情礼往方面好像一片空白,估计上了十好几年班,就是一门心思怎么抓贼,从来没有往这些乱七八糟的方面想过。
我无语的解释:“整倒葛川并不费劲,但想把老葛这种段位的大拿弄趴下并不容易,所以现在最难的是怎么样能让老葛欠下来一份人情,老葛的对头们现在都巴不得有这种机会,这年头谁敢说谁求不着谁,你可以替老葛的对头争取一份大人情,他的对头指定捧着你,懂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