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子启动以后,王鑫龙挂断电话,讪笑着朝我缩了缩脖颈。
我斜眼歪嘴的捏了王鑫龙腮帮子一下轻笑:“龙哥,这段时间你好像有点膨胀哈,不行我送你回缅d暂时收收心呗?”
“你看你,我就装个逼,那么认真干啥。”王鑫龙边拨动方向盘边豁嘴。
我开玩笑的打趣:“那你装的挺惟妙惟肖的,要不是咱俩熟,我还真以为你就是呢,行了,喊几个小兄弟,咱一块到沙坪坝那边的高滩岩溜达溜达,有个朋友遇上点小麻烦。”
“干仗是不?干仗这一块方方面面的,他们都是弟中弟。”王鑫龙大大咧咧的扬手:“谁也不用喊,老弟儿一个人给你镇压全场。”
我笑了笑没作声,论起手脚功夫,这犊子确实有自傲的实力,寻常三五个人基本近不了他的身。
车子开了一会儿后,王鑫龙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瞟视我,满脸的欲言又止。
我边翻手边边朝他努嘴:“快曰吧,省的再憋出来前列腺,尿一裤兜子。”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老大,老大不是我吹牛逼哈,就我认识的这些人里头,就属你最年少有为,不光模样帅气,心智也是一等一嘿嘿。。”王鑫龙二话不说,先上来甩了句马屁。
“你要实在没得唠,就好好开车吧。”虽然说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可王鑫龙捧臭脚的水平实在太一般了,打我认识他到现在为止,丫反反复复始终就会这两句,听的我耳朵都快起老茧了。
王鑫龙干咳两下开口:“前几天我不是搁咱们夜总会门口照了张自拍发朋友圈嘛,我家里那帮小兄弟眼红了,一个个非问我现在干啥,我就随口吹了句牛逼,说在山城开夜总会。”
我翻着微信朋友圈,漫不经心的问:“然后呢?”
王鑫龙抽口气说:“你也知道,俺们那块天寒地冻,一入冬大家就闲下来了,我那帮小哥们这阵子也没啥事干,我寻思着要不。。”
我立马放下手机,仰头看向他后脑勺开腔:“只要不往山城招揽人,其他啥都能谈。”
“呃。。”他顿了顿,随即狂踩一脚油门:“那还谈个鸡儿,我没事儿了。”
与此同时,我们屁股的现代车发出“昂”的一声咆哮,车身更是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出。
我被晃得一阵趔趄,禁不住臭骂:“操,开慢点,脚都快尼玛踩进油门里了,眼瞅着过年了,想邀请全村人上你家吃饭呐。”
“再特么絮叨你自己开昂。”王鑫龙气呼呼的哼唧。
如果说钱龙只是一头普通的虎逼,这王鑫龙简直就特么是虎逼届的翘楚,脑回路正常的时候他是东北的,神经起来东北都是他的,一言不合就发疯。
眼瞅着迈速表都快被他踩到一百八,我又怕又气的拽着扶手吆喝:“龙哥,咱打个商量行不?速度放慢,你顺带跟我说说你那几个小兄弟有啥优点。”
他损篮子这才有了反应,速度骤然减慢,眉飞眼笑的吧唧嘴:“我就知道我老大绝对不是那种四六不懂的傻缺,怎么说呢,我这三十多个兄弟吧。。”
“多少人?”我立即提高调门。
王鑫龙昂着脑袋,一脸呆萌的回应:“三十五个啊,还有俩在外地打工,你要是稀罕的话,我给他们一块喊过来。”
我生无可恋的松开扶手,朝他摆摆手催促:“你踩油门吧,老子宁愿全村人都上我家吃饭,也不能替你养那么老些爹。”
王鑫龙蠕动两下嘴角,抻出一巴掌道:“老大,我没说把所有兄弟都喊过来,就叫几个玩得来,五个行不?”
“赶紧踩油门,别特么妨碍我驾鹤西游!”我拨浪鼓似的摇头。
“仨。。”他马上缩回去两根指头,见我仍旧摇头,他发狠似的再次蜷回去两根手指头:“一个,就叫我发小,我发小以前也跟我在缅d混过一段时间,格斗、枪械啥的,玩的贼溜,要不是他老爷子生病中途回去了,现在你就算求人家,人家肯定都不过来。”
我舒了口气道:“说话算数昂,多喊一个,咱俩就解除劳务合同。”
“整的好像咱俩真有啥合同似的。”王鑫龙搓了搓腮帮子,贱不拉几的谄笑:“老大,你打算让我发小过来干啥?保安什么的,他肯定不能干,最次也得从夜总会给他安排个经理职位吧。”
“他会啥呀?”我低下脑袋,继续翻动手机,这部手机入狱前就交到了鸡棚子,里面很多未接来电和短信都没来得及看,趁着现在有时间,我一条一条的点开浏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