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杨晖此刻是真的被人追杀,通过这档子事儿,相信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再敢有人打他们一家的主意,假设杨晖是在配合什么人给我挖坑跳,我刚好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逼他背后的人付出水面。
看不起的敌人最难揍,昨晚上我们之所以会吃瘪,一个是因为我从来没有认真的去审视杨晖,再有就是根本弄不明白谁在背后捣蛋,刚好可以借着今天的机会查清楚对方。
在华夏这个神奇的国度里,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情可以逃得过“管理员们”的侦破,很多时候一些没有破获的悬案并非他们无能,只是迫于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
譬如车站附近的扒手,整个车站有数以百计的监控摄像头,我不信他们每次偷钱包偷手机都是躲在死角,再比如我们在山城犯下的那些错事,有些东西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置办完准备工作,我掏出手机拨通杨晖先前给我打过的那个号码。
很快电话通了,杨晖声音压的极低的出声:“朗哥,你到了没有?”
我语调沉稳的问:“我到高铁站了,怎么找你?”
“人民路往西一直走,有个叫聚众的货运站,我躲在货运站里面。”杨晖呼哧呼哧吹着粗气,貌似关心的出声:“哥,他们有八九个人呢,全都带着枪,你千万小心点。”
我咳嗽两声道:“放心吧,我的人也带着枪呢。”
“那就好,哥你尽量快点啊,我感觉自己躲不了太久了。”
我咬着嘴皮,极其认真的开口:“小晖,我和你哥之间的事情,并不是你想那样,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永远拿你们一家当亲人看待。”
手机那头的杨晖沉默一下,随即“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放下电话的那一刹那,我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猛地戳了一下似的难受。
从最开始给我打电话求救到现在为止,杨晖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他跟我说了不下两次对方手里有枪,其实就是在暗示我,来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拿枪。
拿枪真的是为了去救他吗?我不想也不愿意去想的太过透彻。
约莫过去四五分钟左右,一台湛蓝色的奥迪q5停在车站门口,打扮的很是精神的叶乐天从驾驶座上下来,朝我摆摆手打招呼:“朗哥!”
“有排面昂,直接把车开到出站口了。”我笑盈盈的走过去,跟他熊抱一下,随即努努嘴道:“咱走吧。”
叶乐天迷惑的问我:“咦?你不是带朋友一块回来吗?人呢?”
“我朋友在车站背后的人民路上有家货运站,刚一下车就火急火燎的跑过去给他老婆报平安,走吧,咱去他货站聊去。”我随口编了句瞎话,拽开副驾驶的车门。
“白瞎我给自己打扮的这么精神,我还寻思着给你好好涨下脸呢。”叶乐天嚼着口香糖,发动着车子,闲聊似的问我:“怎么突然想着跑回来了呢?”
“回来看看朋友,顺带集点资,最近我在山城谈了一宗大买卖,不过资金不是特别到位。”我侧头看向窗外,很随意的回答:“叶哥,前面路口左拐。”
“不用你提醒,这地方我闭着眼都能走好几个来回。”叶乐天满不在乎的昂头道:“啥买卖啊?回钱要是快的话,我可以跟你一块琢磨琢磨。”
我抽口气问他:“你不上班了?”
“单位挂个闲置,真指望那几个工资,我连油钱都不够。”叶乐天吧唧嘴巴,坏笑着努嘴:“待会跟我详细说说呗,诶卧槽。。”
话没说完,我们屁股车子压在一个大坑里,猛然弹了一下。
“这条破鸡八路,真该好好修修了。”叶乐天满脸不爽的骂咧。
相信每座城市都有那种介于城市中心里的老城区,类似城中村,但环境又比城中村脏乱很多,高铁站背后路就类似崇市的这类地方,当车子驶入人民路后,马上给人一种时光仿佛倒退十几年的错觉。
狭窄的街道,两边全是三四层高的老式矮楼,临街挂着各种牌匾的门脸房一间接着一间,路面上坑坑洼洼,汽车行驶在上面特别的颠簸,望着两边的街景,我自嘲的摇摇脑袋嘟囔:“搁这种地方给人揪住,想跑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