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个刑警有条不紊的涌进机场。
等所有人都各司其职的离去后,李泽园摘下来脑袋上的警帽,朝我和我苏伟康努努嘴道:“走吧,车里聊几句。”
不多会儿,我们仨钻进警车里,李泽园递给我一支烟,声音沙哑的喃喃:“谢谢你了王朗,今天如果不是你们帮忙,小郝可能更危险,那孩子跟我一样都是一根筋,唉。。”
我接过香烟夹在耳朵上问他:“他现在咋样了?”
“胸部、背部别砍八刀,左腿跟腱彻底断裂,具体情况还需要医院进一步检查。”李泽园右手捏在自己的额头上,几滴泪水顺着鼻梁骨滑落:“想彻底治好需要一个特别漫长的过程,费用更是天价,那孩子才二十一岁,最近他正在跟对象谈结婚的事儿,这么一闹,婚怕是结不成了。。”
我皱着眉头问:“发生这种事情,就算不给郝强颁什么英雄奖章,治疗费用公家起码也得管吧?”
“应该会管,不过需要申请。”李泽园皱了皱鼻子,抹干净脸上的泪痕道:“王朗啊,我跟队里已经打过招呼了,我们跟上面汇报,就说是郝强带着你们回崇市走访杨晨的家人,在回来的途中正巧碰到了匪徒在机场行凶,他见义勇为,如果有人问起来的时候,千万别说漏嘴。”
我梭着嘴角出声:“对不住了李哥,如果不是为了帮我,郝强也不会摊上这么个破事儿,你放心,他的伤就算上面不管,我肯定也会负责到底的。”
“跟你没关系,这就是他的命。。”李泽园长叹一口大气:“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不管怎么样,我肯定会把那伙恶匪绳之以法,给小郝一个交代,给法律一个交代!”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李泽园紧握着拳头低吼。
我好奇的问:“李哥,他们是开车离开的,肯定要通过机场的高速,难道查不出来吗?”
李泽园摇摇头回答:“那伙犯罪分子不光狡猾且经验丰富,高速路上应该还有别的车接应,他们走时候开的那台本田车则被丢到了高速路上,本田车是走私车,完全查不出来任何信息。”
我犹豫一下后,将刚刚的猜测跟李泽园说了一下:“李哥,我隐约看到那帮悍匪好像是被孙马克支配的,不过没有什么实质证据,破案你是专业的,姑且当成一个疑点吧。”
他楞了一下问我:“你们崇市的那个孙马克?”
“对,就是他!”我重重点头。
他深呼吸两口问我:“你保证说的话,不掺杂丁点个人恩怨在里面吗?将来有一天需要你走上法庭当证人的话,你愿意吗?”
“那我不敢保证,我跟他是死仇。”我摇摇脑袋。
他哈了口热气,点点脑袋道:“行吧,有什么事情咱们私底下在电话联系,我就不送你们回去了,抓紧时间去看看能不能挖出来什么蛛丝马迹。”
几分钟后,我和苏伟康从警车里下来,拦了一辆出租车返回夜总会。
坐在车里,我心情复杂的发着呆,苏伟康轻靠我胳膊一下问:“朗舅,你说这次的事儿会不会跟内个向九组织有什么关系?”
“鬼知道,我现在连向九组织究竟是特么干啥都弄不明白。”我苦笑着摇头:“不过说实话,我是真打心眼里不乐意跟向九那帮人碰上,光是一个零号想整死咱都不费吹灰之力,如果再加上他们组织里的其他人,咱往后想出门都得配防弹衣。”
说句不怕丢人的话,我是真有点哆嗦向九组织了,所以这次才会让刘祥飞回缅d把吕兵给换回来,比起来真实战斗力,我感觉吕兵现在应该是我们这群人中最凶狠的,另外我也想抓紧时间跟他说说杨晨的事情,免得时间久了,我俩之间再生出什么矛盾。
苏伟康苦涩的叹口气:“老人们说的对,真是年关难过啊,越是快到过年麻烦事儿越多。”
“昨天晚上二十一点至二十三点左右,我市渝北区,幸福小区发生特大持枪伤人事件,多名犯罪嫌疑人手持猎枪、高仿枪等凶器对殴,现场造成三死五伤,据悉犯罪团伙中有一名白姓男子系越狱逃犯,带有严重暴力倾向,公安机关提醒广大市民做好安全防护,我台将持续关注此案件……”
就在这时候,出租车里的收音机电台突然传来一条法治报道。
开车的出租车司机“啪”的一下关掉电台,没好气的的咒骂:“防护你麻批,龟儿子的有枪有刀,老子拿啷个防护,简直就是哈戳戳。”
听到收音机里的报道,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白姓越狱犯,说的不就是特么白老七嘛,这老病态前阵子刚惹完事儿,不寻思好好找地方猫起来,也不知道犯什么神经跟人持枪对拼,他露馅不要紧,我就怕丫如果被抓,再把我给牵扯出来。
我抿嘴自语:“还真是特么年关难过,大乱将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