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一怔,虽然老早以前我就知道六子跟我之间的关系肯定藕断丝连,但我俩从未在任何公开的场合对过一句话,怎么也没想到这种时候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们好像不信我会对你开枪啊?”吕兵把脸从后面贴在洪震天的脸颊上,阴森森的狂笑:“说老实话,我挺不希望王朗出事的,但他要今天注定折在这里,只能说明命该如此,对于我来说挺惋惜的,但没有任何损失,我无非再换个老板的事儿,华夏这么大,想养我这种亡命徒的土豪应该不会太少,您说呢?”
洪震天张了张嘴巴,不自然的吞了口唾沫干笑:“朋友,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谈嘛,不一定非要剑拔弩张的,您说是不是?”
吕兵像是个职业杀手一般,表情格外轻松的吹了一声口哨:“说的对,今天我既想要带你和那个叫大高的走,还想把孟胜乐和王朗安安全全的领回去,你说可能吗?”
“万事好商量。”洪震天后者眉头,马上举起双手道:“马克,你带兄弟们先退出去。”
孙马克有些焦躁的吼叫:“洪先生,如果这次错过机会的话,下次可不一定再能如此轻松的圈住王朗了,你别听他吹逼,整个头狼的所有关系网全都得靠王朗去维持,王朗如果没了的话,他们这家公司就得散。。”
“嘣!”
又是一道枪声响起,这一枪直接嘣碎了洪震天的左边耳朵,洪震天的左耳爆起一层血雾,半截耳垂不翼而飞,他先是一愣,接着“嗷”的一声哭嚎起来:“孙马克,我草泥马,我让你马上给我滚蛋,不然老子弄死你全家……”
而始作俑者的吕兵却表现的格外的风轻云淡,甚至还舔了舔嘴唇微笑:“洪先生,下一枪我取你的右耳朵,下下一枪我要你的左手,下下下。。”
洪震天再也承受不住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压力,哭爹喊娘一般的嚎叫:“服了,我服了行不?你们全都可以安然无恙的走,我保证不会报警,也不会。。”
“孟胜乐呢?”吕兵犹如鬼魅一般的轻问。
洪震天吓得声腔完全变音,尖锐的喊叫:“他根本没在我这里,从棋牌室跑走以后,他就彻底失联了,我之前也想过通过他控制你们,但是那家伙完全失控了,我真不知道他在哪。。”
“哦,那你和大高跟我们走吧。”吕兵揽住洪震天的脖颈,朝着正用枪盯着我的我六子努努下巴颏:“哥们,枪放下,这次我留你两只手,但肯定没有下一回,否则你得抓紧时间打听国内哪家医院的义肢做的逼真。”
六子没作声,而是侧头望向孙马克。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小细节,我却分外佩服六子在干脏活这块的智商,这一手玩的特别有水平,如果他贸然放开我的话,最后免不了得背黑锅,但现在他征求孙马克的意见,甭管放不放我,最后的后果都得孙马克承担。
洪震天目光怨毒的咆哮:“孙马克,你他妈立马带着你的人给我滚蛋,我特么警告你,如果我出事,别说是你们,就连李倬禹都别想好受。”
“呼。。”孙马克吐了口浊气,最终心有不甘的摆摆手。
六子猛地朝前推了我一下,接着他和孙马克、方世豪还有那几个跟班的小青年忙不迭的往饭馆外面撤。
“孙马克,你的腿我收下了!”就在几人准备钻进停在门外的一辆面包车时候,吕兵突然抬起手里的枪管,朝着门外“嘣嘣”连开几枪。
“啊!”
门外传来孙马克的一声惨嚎,两秒钟不到那辆面包车马上呼啸着冲出街口。
“草泥马得。。”
贺兵侠、苏伟康同时踏步往门外狂奔。
“不用撵了,孙马克以后肯定瘸。”吕兵揽住洪震天的脖颈,朝着哥俩笃定的摇了摇脑袋。
洪震天咬着嘴皮,疼的直抽抽的朝我干嚎:“王朗,我没恶意的,你马上找人给我取子弹止血行不行,如果我出事的话,我舅和辉煌公司肯定会倾囊而出对付你。。”
我三步并作两步,跨到洪震天的跟前,抬起胳膊就扇在他腮帮子上咒骂:“你马勒戈壁,我兄弟呢?孟胜乐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