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杉紧绷着脸厉喝:“跟你交火的人死了三个,你们这边死了两个,当场身亡,救护车赶过去时候人已经没气了,其中还有五到六名公安干警因公受伤,你考虑过这是多大的乱子吗?”
“我。。我对不起你高叔。”我张了张嘴巴,最终无力的耷拉下脑袋。
按照我的设想,今晚上流血必定会发生,但我没想到竟然会闹出这么大动静,尤其当听到高杉说,我们这边死了两个人的时候,我整个人已经完全处于凌乱状态。
高杉从兜里掏出一部类似老年机的电话道:“你的人,我已经全都送过来了,我给你二十分钟时间说服他们,统一口供,把所有的罪责全都推到你身上,另外这部电话,你拿着,赶快安排顶罪的人去自首,务必要在今晚上之前,把案子平息下来,听懂没有?”
我忙不迭点点脑袋应声:“我懂。”
高杉叹口气道:“不要再给我惹麻烦了,因为你,现在整个山城的班子全都夜不能寐,葛志鹏更是上蹿下跳的动员其他人要严惩不贷,我的压力很大。”
“放心吧高叔,事情到我这儿为止。”我紧咬嘴皮点头。
不多会儿,高杉退出房间,满身狼狈的卢波波、何佳文和两个我没见过面的青年被带了进来,一个没穿制服,不知道究竟是干嘛的中年人替我解开铁椅上的手铐。
“朗哥。。”
“哥,你没事吧?”
等那人离去后,卢波波和何佳文慌忙问我。
我摆摆手,急不可耐的询问:“我啥事没有,你们不是都跑掉了吗?为什么会被抓呢?今晚上咱这边谁没了?”
“咱家没人出事,死的两个兄弟都是七爷那边的。”卢波波咽了口唾沫,伸手指向旁边两个陌生的青年跟我介绍:“他俩也是七爷手下的兄弟,今晚上跟降九的人开磕,多亏了他们。”
“朗哥。”
“朗哥!”两名青年低头朝我问好。
我点点脑袋,沉声交代几人:“废话不多说了,待会警察做口供,你们就把所有事情推到我身上,你们充当马仔,一问三不知的那种角色,知道没?”
卢波波抽了抽鼻子道:“朗哥,要是那么干的话,你可就完了。”
“我没事,我有人护着,咱上头又不是没靠山,照我说的做就可以。”我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随即后头看向白老七的两个小兄弟道:“你们也照着我说的干,出去以后替我给七哥赔个不是,就说我王朗差他一道,但凡我能躲开这次死劫,肯定会给他交代。”
一个嘴唇上长了一颗痣的青年迟疑几秒钟后,挪揄的开口:“朗哥,我们被抓前,七爷让我给您带句话,这次的所有事情全由我们承担,我们哥俩本来可以跑得,但主动留下来,就是为了背锅。”
“啊?”我楞了一下,没想到白老七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青年继续道:“朗哥,七爷说了,这次的事情不算事儿,只要您能脱险,我们肯定死不了,所以您也不用再安排什么顶缸的,我们哥俩就在案发现场,主动坦白比任何人都合适。”
我顿了顿后,侧脖问卢波波:“波姐,刘博生和李泽园没啥事吧?”
卢波波搓了一把脸颊干声道:“警察刚一出现,刘博生就躲了,李泽园则是为了阻止我们交火,被对方嘣中了身体,我和蚊子让抓之前,我看到他被推进了救护车,应该没什么大碍。”
“唉,以为稳操胜券,谁知道最后还是没算计好。”我叹口气摆摆手说:“行了,你们就照着我吩咐的做笔录,剩下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的。”
卢波波很是不信的低喝:“王朗,你跟我说句实话,真的没问题吗?”
“咣!”
没等卢波波吭声,房门再次被推开,几个干警黑着脸走进来,给我戴上手铐以后,直接往门外推搡。
我慌忙辩解:“同志,我和高杉有关系,他让我。。”
旁边一个挎着我胳膊的警察面无表情的沉笑:“你和谁有关系都没用了,地方上的刑事案件你都没弄明白,竟然还有胆量去涉及十三军的走私案,王朗啊王朗,你真是个人物。”
我直接懵圈了,不停挣扎身体反问:“什么三军五军,你说什么呢?”
“没事,一会儿你就明白了。”那人偏过去脑袋,一副不爱搭理我的架势,似乎跟我多说一句话都是犯罪一般。
不多会儿,我被他们架进了办公室。
刚一进屋就看到了高杉额头冒汗捧着一盏热茶坐在一张沙发上,除了高杉以外,三四个身着板正军装,站姿笔挺的青年正和旁边几个警察翻阅着文件在交涉什么。
带队的是个挂着少尉军衔的青年军官膀大腰圆,脑袋却显得分外的小半圈,见我进屋以后,操着一口西北腔调骂咧:“他就是王朗吧,就是他个二锤子,我们内部有他的照片和资料,高领导,您看这件事情怎么处理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