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沉沉入睡的孟胜乐,我苦恼的叹了口气。
人这种生物,正是因为比动物多了情欲,才会懂得如何伪装自己的丑陋,故而总是活的那么精疲力尽。
如果当初孟胜乐不是为了发泄去接触那些玩意儿,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如果他最开始犯错就选择相信我们,让我们帮他共同面对,此刻的情况或许会好转不少。
见我闷头叹气,小鸭鸭李新元嘬着嘴皮道:“我们会所里也有好几个少爷也玩这些东西,说是为了减肥,每次瘾发作也特别可怕。”
我好奇的问:“这边那种玩意儿也那么泛滥?”
李新元貌似很有文化的嘟囔:“就是沿海才更泛滥,要不历史上也不会整出虎门禁烟,这边稍微大型点的娱乐会所,都有专人卖药,好像跟老板什么都打好关系的。”
我皱了皱眉头:“老板允许?”
李新元理直气壮的出声:“赚钱的事儿有几个会往出推,况且推也没用,这边的贩药的都特别专业,上下都有关系,你敢挡他们财路,他们就有本事让你摊子关门。”
刘博生不耐烦的摆手驱赶:“行行行,赶紧出去吧,没看我们要唠正事儿。”
李新元摸了摸自己高高隆起的胸脯,笑容暧昧的梭嘴皮:“我等等你生哥。”
整个晚上,这小子都没穿衣裳,就衬了条粉色的嘞裆裤,如果单看卖相,这小子剃个圆寸头,倒也挺骇人,关键一说话就萎了,可能是职业干太久了,小伙只要一亮嗓,就自带一股子阴柔劲。
刘博生像是一家之主的似的瞪眼:“你等我干毛线,咋地?自己不认识道啊。”
李新元像个职业演员似的,眼圈瞬时泛红,喉结蠕动:“我对医院从小就有恐惧,一个人回屋睡不着。”
“我真尼玛服了,你能不能别对老子露出那副好像搞对象似的幽怨眼神儿。”刘博生无奈又无语的站起来,朝着我们摆摆手道:“得勒,今天不早了,这兄弟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苏醒,需要怎么帮他戒瘾,明天咱们再慢慢研究。”
天道惜字如金的回应:“好,明天我、你和刚刚那个姑娘仔细指定一下计划。”
刘博生带着小媳妇一般李新元走出病房,几秒钟后又折声回来问天道:“对了,你怎么称呼?”
天道表情认真的回应:“天道!天道不公的天道!”
“阿生。”刘博生友好的伸出手掌,看来已经默认了我和陆国康给他起的新绰号。
握完手以后,刘博生扬眉坏笑:“有空一块打手枪。”
“我对枪械类的东西不太擅长。”天道明显没会意。
刘博生也不戳破,摆摆手道:“哈哈,我挺喜欢你和这兄弟得。”
等他出门以后,天道眨巴两下眼睛冲我道:“这个阿生手里有点东西。”
我认同的点点脑袋道:“他何止有点东西,简直太能耐了,商业巨骗,还懂化妆和功夫,这一路走过来,全凭了他。。”
别看我和刘博生、陆国康总吵架,但必须得承认,从山城到羊城这几千里地的行程,我们真全是倚靠刘博生活下来的,要是没有他,我估计我和老陆得沿途要饭过来。
天道舔了舔嘴唇道:“不是,我意思是这个人很复杂,动物界里最狡猾的是狈,而他的眼睛就和狈一样,不停的在打转,而且他很懂猜人心理,没有完全摸清楚他底细之前,不要对他什么都全盘托出。”
我仔细回忆一路的经历,摸了摸鼻梁道:“他这个人。。还行吧。”
正常状态下,只要不骗人时候的刘博生其实特别好接触,性格外向,时不时能憋出两句令人捧不已的骚话,而且做什么事情也懂得替人着想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