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陆国康轻声回应一句,抓起酒瓶扬脖“咕咚咕咚”又牛饮几大口。
我递给他一支烟,干咳两声道:“老陆,我也知道这事儿办的挺没品。”
“万事看结果,过程不重要。”陆国康夹着香烟狠嘬一口,不知道是跟我说,还是自言自语的低头嘀咕:“我就是可惜这么多年的感情,唉。。”
我笃定的保证:“你放心,我只求达到目的,绝对不会伤害他的。”
“小朗子,你这知道这世界上最难测的是啥不?”陆国康弹飞烟头,粗鄙的抓起我买回来的烧板鸭,薅下来一只鸭腿塞进口中,含糊不清的喃喃:“这世上最难测的就是变化,就像叶浩到死都不会相信,我会帮着你们一块研究他,你也保证不了叶浩下一秒会怎样,所以呀,任何事情要么不干,干就必须得达成自己预期的结果,最起码也得无限接近。”
“嗯。”我认同的点点脑袋。
这一刻,我瞅着陆国康的轮廓不知道为啥竟然跟齐叔隐隐约约有点重合。
很快一只鸭腿被陆国康塞入口中,他又抓起一瓶啤酒,咬开瓶盖道:“在小地方发展,最重要的是胆量够足,手下够多,其次才是人脉,而在羊城这样的一线大城市立足,我也没有啥太好的经验,能提醒你的就是,先顾己再顾人。”
我低头沉思片刻后,诚心实意的起身朝他鞠了一躬:“受教了,老。。陆叔。”
陆国康心安理得的受了我一拜后,抹擦一下嘴边的油渍,朝我摆摆手道:“吃吃喝喝睡觉觉,明天的事情明天瞧。”
我犹豫一下后,出声:“陆叔,明天叶家第四代有个正牌的小公子回来,你说我。。”
“挺好的。”陆国康停下身子,意味深长的感慨:“小朗子,没什么交情是比共同经历更可贵的,不管是一千万还是一亿万,叶家财大气粗,只要给他们时间,都不叫问题。”
不待我再问任何,陆国康已经哼着小曲走进了住院楼里。
“共同经历?”我抚摸着下巴颏嘀咕。
陡然间,想到了我和天道,我俩不正是这种关系嘛,要说熟络,天道恐怕都不一定知道我家具体是哪的,可相互之间的感情,不说强过钱龙、卢波波、孟胜乐他们,但至少不会差多少。
我惆怅的嘟囔:“关键是我尼玛怎么跟叶家这位小公子整点共同交情呢?总不能给丫也绑到炼狱,完事我俩玩七天六夜的野外求生吧。”
胡乱琢磨着,我拎着没吃完的东西,回到了病房里,静静的等待天道和孟胜乐归来。
一直捱到凌晨三点多钟,我趴床上迷迷瞪瞪打了七八次盹后,孟胜乐才带着一身晨露,浑身湿哒哒的走进来。
我瞬间精神,一激灵爬起来问孟胜乐:“咋样啦?我大哥呢?”
“还在羊城一家挺大的宾馆附近守着呢。”孟胜乐随意扒拉两下湿漉漉的脑袋,怕是饿坏了,边抓起凉透了的宵夜往嘴里填,边含糊不清的嘟囔:“羊城的气候不错,就是黎明前的雾气太重了。”
我耐心等他吃完,才轻声问:“晚上有啥收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