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尴尬的缩了缩脖颈没有再继续作声。
我转移视角,又朝着旁边几个要账的微笑着招招手:“诶对了,那边那几个捏欠条的老哥,你们过来一下,咱们友好的磋商磋商。”
两三个人互相对视几眼,随即一齐走到我面前。
不远处小广场上,一大堆服务员、保安正围着李新元叽叽喳喳的表露自己的优势,闫诗文和姜铭性格都属于不太爱凑热闹的那种,钻在车里没有动弹,愈发显得会所门前的我们几人尤为的冷清。
我随手接过一个家伙手里的欠条,眯眼念了出来:“2015年,叶浩在龙腾赌坊欠款十一万。。”
递给我欠条的年轻小伙忙不迭点头:“是的王总,本身这笔账我们老板一直说暂时先压着,谁知道这段时间叶总突然联系不上了,我们害怕变成死账,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您说对吧?”
“对对对,这话说的没毛病,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我笑盈盈的应声:“但你们现在整这一出,好像我的钱确实是大风刮来的,你说我跟叶浩非亲非故的,我又不是他爸爸,你们拿着这陈芝麻烂谷子的玩意儿上门找我讨要,合理不?”
“这。。”青年干笑两声。
“来,把你的欠条给我看看。”我又朝着另外一个青年递过去手掌,轻念欠条上的字迹:“2012年,欠思思棋牌室二十一万,另抵押奥迪a6车一台,你这张年代更久远哈。”
那小伙也不自然的缩了缩脖颈:“呵呵。。”
我眨巴两下眼睛,开玩笑似的问道:“为了给我使绊子,联系你们的人没少下功夫吧。”
“王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对呀,什么叫联系我们的人?我们之间可没经过商量。”
几个讨债的青年慌忙七嘴八舌的辩解。
“安啦安啦,我就随口那么一说,各位不用激动。”我笑着摆摆手,将两张欠条还给他们,随即表情认真的问:“我想问问各位,假如哈,我是说假如我不准备替叶浩还这个钱,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最先递给我欠条的那个青年,面无表情的出声:“那王总接下来可能会比较麻烦,我们都是打工的,老板怎么指挥我们怎么干,说不准到时候您这店恐怕及时不能营业,耽误了大买卖,您多见谅。”
另外一个青年也歪着膀子冷笑:“王总,我实话跟您说吧,不存在什么威胁恐吓,但凡我们这些能做贷款的公司,哪个后面没有人,您初来乍到的,尽可能还是不要给自己制造敌人。”
“啧啧。。”我拍了拍后脑勺,挺无奈的叹口气道:“你们这是杀生啊,逮着好欺负的,无根无蒂就往死里制裁,如果现在这会所还是叶浩经营,你们肯定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吧?”
几人讨账者相互瞟了眼对方,谁都没有多言语。
“吱嘎。。”
就在这时候,一台没挂车牌的银灰色金杯车突然从街边疾驰而来,因为刹车踩得特别突然,四条车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出几捋黑色的印记,同时爆发出尖锐的胎噪声。
紧跟着副驾驶的车门打开,鼻青脸肿的余佳杰一马当先从车里蹦下来,随后两扇后车门也“呼啦”一下拽开,六七个拎着片砍,身上雕龙画凤的小年轻风风火火的蹦下车,直接把门前正围着李新元的那些员工们全都吓得往两旁躲闪。
余佳杰带着一帮人咋咋呼呼的朝我们这边奔了过来。
围在我旁边那几个讨账的可能也意识到有点不对劲,有两个掉头就朝旁边走。
“别跑,打完我就准备走了吗?”余佳杰手指其中一个家伙,鼓着眼珠子厉喝。
那家伙傻愣愣的辩解:“大佬,你弄错了吧?我不认识你啊。”
“仆你个街,冚家富贵!给我砍屎他们。”余佳杰操着方言骂了一句,举起手里的铁管,照着那家伙的脑袋“咣”的一下就砸了上去,接着跟他一块来的几个小年轻也纷纷挥舞起手里的家伙式将几个讨债的给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