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台里的服务员态度很好的解释:“不好意思先生,我们会所马上改造升级,今天是您入住的最后一天,经理叮嘱我们,十二点之前必须要帮客户办理好退房手续。”
青年急的拍着大理石台面出声:“你们升级就升级呗,又不影响我们住房,我和老板叶浩是好朋友,你好好看看我张脸,难道你不认识我吗?非让我给叶浩打个电话,叫他训你一顿才舒服啊?”
“不好意思先生,本店已经更换了老板。”服务员仍旧彬彬有礼的回答。
这时候我攥着的手机通了,那头传来姜铭懒散的声音:“怎么了朗哥?”
“还特么没起床呢?”我没好气的臭骂:“搁哪呢?”
“早就起来啦,我和鸭哥到建材市场拜访他干装潢的朋友,刚刚才谈好价钱,正准备再去打听另外一家,鸭哥说货比三家。。”
手机立即传来李新元的破口大骂:“滚你大爷得,你特么才鸭哥,你全家都是鸭哥,朗哥,我请求换个拍档,小铭实在太缺心眼了,完全跟不上我的节奏。”
我正接电话的时候,趴在银台前正和服务员纠缠不清的那个青年转过来身子,满眼惊喜的回头看向我出声:“咦?是你呀哥们,大早上就跑会所消费,你肾挺好啊。。”
“你俩自己研究吧,实在研究不明白就停车干一架,中午以前给我个肯定的答复,装修具体需要花多少钱,先这样吧。”看到那青年,我同时也微微一愣,不耐烦的冲着电话骂了一句后,挂断了电话。
这青年不是别人,竟然是昨天在二手车行,跟着闫诗文一块拦住余佳杰手下那几个“人贩子”的家伙,昨天要不是因为他,我肯定得挂彩,所以他留给我印象特别的好。
我刻意瞟了眼他的手臂,见到他胳膊上确实箍着纱布,笑呵呵的打趣:“哥们,你这是。。刚玩完啊?”
青年抓了抓额头,满脸烦躁的说:“玩屁啊,我们公司和这家会所有合作,我来这边出差都是住这里,谁知道这地方换老板了,服务员非要往出撵我,我身上刚好又没揣够那么多钱,这不。。算了算了,先不聊了,我着急出门一趟,咱们有机会再谈。”
说罢话,他急匆匆的就要往出走,我忙不迭拿出电话问他:“哥们你怎么称呼啊?手机号多少,回头咱一块吃个饭呗?一直都没来得及感谢你昨天的帮忙。”
“叫我远仔吧,我熟悉的朋友都这么喊我,吃饭的事情回头再说哈,我赶时间。”他摆摆手,小跑着跨出门口。
等他走了以后,我凑到银台前面问服务员:“他是什么情况?”
服务员利索的回答:“这位先生是会所的老住户了,我之前确实也见过他很多次,很多人都说他是叶总的亲戚,昨晚上李经理让我们通知所有入主会所的贵客全部退房,可是这位先生身上好像没带那么多现金,就把车钥匙和自己的手表押到了咱们这里,并且保证中午十二点前一定会回来赎。”
我眨巴两下眼睛问:“他的真实姓名叫什么啊?”
“王总您稍等,我查一下。”服务员马上噼里啪啦的敲击几下键盘,随即摇摇脑袋道:“资料不详,他的入房手续是之前客服部的马经理帮忙办理的,马经理已经被清退了。”
“哦,给我看看他的车钥匙和手表。”我点点脑袋道。
几秒钟后,服务员将一枚奔驰的车钥匙和一块皮带的“江诗丹顿”腕表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禁不住感叹:“好家伙,有钱人呐。”
过去在山城,我没少给那帮大拿们送礼,对于手表这玩意儿多多少少还是懂点的,那块“江诗丹顿”拿到手里,就能感觉出来肯定不是高仿货。
把玩几秒钟手表后,我昂脖问服务员:“你刚才说他和叶总是亲戚?”
服务员摇摇脑袋回答:“好像是,我也不太清楚,我来会所的时间不长。”
我掂了两下车钥匙和手表问她:“现在会所有老员工吗?”
服务员再次摇摇脑袋:“没有啦,李经理只留下在会所刚干够实习期的员工,剩下的全部都清退掉了。”
我心里暗道李新元这事儿办的很有水平,留下一些懂行,但还没机会跟任何人拉帮结派的新员工,确实很方便我们以后管理,想到李新元,我想到了跟他同期的姜铭,禁不住叹了口气,这小子真是吃嘛嘛没够,干啥啥不行。
想了想后,我朝服务员微笑道:“成,车钥匙和表交给我保管吧,那位先生如果回来取东西,你让他直接找我,来,你领我上老板办公室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