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复杂的沉思片刻后,朝着天道出声:“哥,你再辛苦一趟,帮我打听一下天娱集团的总部搁哪呢,或者是他们旗下最重要的公司什么都可以。”
天道直接道:“打听清楚了,在荔湾区塞贝路上,据说很醒目,不过那块属实市中心,距离当地警局、消防这类单位都很近,想搞什么名堂的话,最好能慎重。”
正说话的功夫,刘博生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号码,压低声音朝我们道:“是小鸭鸭的号码,估计是对方想借他的嘴给咱们下通牒。”
我嘴里的香烟吐掉,拿脚碾灭后,点点脑袋:“接吧。”
“喂?”刘博生很快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呱噪的响声:“让王朗滚过来听电话。”
刘博生狠声反讥:“你爸爸就在旁边,有什么直接说。”
我端过来手机面无表情的回问:“我是王朗,有啥事摊开说吧。”
“王朗是吧?还记得我吗?我是胖头鱼,你的人那天晚上斩掉我四根手指头。”对方阴嗖嗖的狞笑:“这段日子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我嘲讽的回应:“来,你给我个地址,我马上让你见到我,以解相思之苦。”
“我怕你呀,真的怕,万一你把我杀了,我找谁哭去,听说你是从山城流窜过来的亡命徒是呗,呵呵。。”对方像条得了哮喘的狗似的,呼哧带喘的出声:“我也懒得跟你废话,这样吧,想保你手底下这个小兄弟平平安安,明天下午五点半以前,你带上莫妮卡的所有手续一个人来荔湾区的邮局门口,到时候咱们好好聊一下。”
我嘴角上翘冷声道:“行啊,这段时间你可千万躲好啦,有时间就多买几份意外保险,造福家里人。”
胖头鱼夹枪带棒的恶骂:“啧啧啧,真特么以为羊城数着你了?亡命徒,草泥马得,我手底下这帮兄弟哪个不是亡命徒!”
“呵呵,回头我告诉你亡命徒和亡命徒之间有啥差距。”我笑着应声:“另外我想多嘴问一句,要莫妮卡的手续是你的意思呢,还是天娱集团的意思?”
胖头鱼粗声粗气的回应:“既是我的意思,也是郭三爷的想法,怎么着吧?”
“那没问题了,明天下午咱们不见不散。”我直接挂断的电话。
刘博生递给我一支烟道:“拿莫妮卡换平安,这买卖虽然有点亏,但不是不能干,那地方本身就是个烫手山芋,交出去就交出去吧,反正咱们只要都活着,还能再开辟出来别的场子。”
“不是场子的事儿,是对方要一口气吃死咱。”我摇摇脑袋道:“他们想要莫妮卡是假,说白了就是通过这事儿给羊城的大小混子们提个醒,谁敢忤逆天娱集团就是这种下场,你信不?我就算把莫妮卡给他们,就算跪下也没有用,他们这就是仗着自己搁本地有人有势拿咱们立威呢。”
孟胜乐也认同的吱声:“嗯,这种逼就是奔着得寸进尺来的,就算咱服软,他们照样还得收拾咱,除了咱们闪人离开羊城,否则以后干任何事情,都得一步一磕头的求着他们。”
刘博生咬着嘴皮跟我商量道:“要不……要不你给你师父去个电话,指不定他能给咱指条康庄大道。”
“万般皆苦,唯有自渡!”我棱着眼珠子毫不犹豫的摇头拒绝:“谁特么也不求,这还没起步,我就开始八八九九的求帮助,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沉寂几分钟后,我清了清嗓子道:“大哥,这里面就属你和阿生、诗文有本事,还得麻烦你们能者多劳。”
天道毫不犹豫的回应:“成,我现在就去找那个胖头鱼的线索。”
“不是。。”我摆摆手道:“跟这帮阿猫阿狗整没任何意义,要捶就捶场大了,你俩想想招,给我弄明白天娱集团现在搁羊城的主事人是谁,诗文会公寓,给我盯紧洪震天,随时等我电话。”
刘博生干咳两声,目光真挚的望向我:“小朗子,别嫌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哈,你觉得咱们搁羊城能把天娱集团整服气不?这可是人家的主场。”
“根本没可能,咱指定弄不服天娱集团,他们立足羊城的时间可能比我岁数都要大,要是能那么轻易折服,现在估计早黄摊子喽。”我不假思索的摇头:“不过我现在要做的是夹缝求生,你们抓紧时间办吧,我打个电话,要一波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