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啦!”我没羞没臊的应声。
放下电话后,我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颊,声音很小的呢喃:“记住你今天厚颜无耻跪地求人的样子,明天如果你还特么没法腾飞,那就趁早滚回老家当修车工吧……”
当天晚上,八点二十分,荔湾区第十甫路一家挺高档的酒店里,我带着王鑫龙、张超提前赶到。
刚一下车,因为王鑫龙不小心按了声喇叭的缘故,吓着了街边一个挎着篮子买菜的阿婆,阿婆站在车跟前,喷着唾沫星子骂了至少能有半分多钟。
等阿婆走远以后,王鑫龙才缩了缩脖颈,啐口黏痰:“妈的,中国年轻人现在没素质的越来越少了,全靠这帮大爷大妈们在撑着。”
正扯皮的时候,叶致远左手撑着一面折叠扇,右手后背在腰后,闲庭信步的朝我们走了过来。
见他就一个人,我笑着打趣:“出门没带个保镖啥的啊远仔?”
“在羊城,姓叶就是最大的保护衣。”叶致远儒雅的一笑:“况且保镖这东西中看不中用,认识我的,无需保镖,不认识我的,三五个保镖也白搭,走哪还都被人像看动物似的盯着,怪不自在。”
王鑫龙立马咧嘴大笑的捧起臭脚:“远哥高见。”
对于旁人的拍马屁,叶致远似乎已经形成了免疫,只是礼貌的朝王鑫龙和张超点点脑袋,随即看向我问:“朗哥,戏码什么时候开始?”
我指了指酒店门口道:“已经开始了,咱们只要进屋,马上就能上演高潮。”
“那走着,好戏不等人。”叶致远马上朝酒店的方向迈腿。
我朝着王鑫龙和张超不放心的叮嘱:“如果待会发生意外,务必保护好他。”
我们来之前,陆国康已经给我发过短信,天娱集团的小郭总郭江已经到位,只等我和叶致远突然进屋后,我招呼天道动手,今晚上的戏码基本上就已经拍板定案。
找到陆国康和郭江所在的包房门口,叶致远瞟了眼门上的门匾,笑盈盈的摇头:“映雪阁,名字优美,但寓意差强人意呐,雪本来就会化成水,映雪不就是映水嘛,水的终究是水。”
“我咋念成饮血阁了。”王鑫龙眨巴眼睛小声呢喃。
“废话少说。”我白楞他一眼,像个跟班似的替叶致远推开了房门,然后一步跨进了房间里。
包房内,除了陆国康和郭洋以外,还有两个身着黑色西装,至少一米八多,长得跟大猩猩似的黑人保镖。
见到我们进屋,几人条件反射的扬起脑袋,那两个黑色保镖更是直接把手探进了胸口。
一见到我,郭江立马“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满脸愤怒的厉喝:“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我照着跟陆国康提前说好的台词,板着脸指向陆国康咒骂:“我来抓我家的内奸,跟你有什么关系?大龙、小超,给我把老陆按下。”
之前我和陆国康说好了,进屋以后,我就说来抓他,然后将他带走,然后天道再偷摸开上一记黑枪。
叶致远满脸挂笑,貌似很有风度的朝郭江打招呼:“嘿嘿,江叔居然也在啊,真是巧了。。”
就在这时候,异状突起,陆国康突然从后腰摸出一柄水果刀,一手薅住郭江的衣领,另外一只手照着他的小腹“噗噗”就是两刀,随即怒喝:“草泥马得郭江,你个狗杂碎敢欺负我拜把子兄弟叶浩,老子跟你拼了!”
郭江吃痛的暴吼,试图推开陆国康,陆国康则直接拿水果刀横在郭江的脖颈咆哮:“老子今天的事情跟任何人都无关,我特么就是单纯替我兄弟叶浩出气。。”
刹那间,屋里的人全都傻了眼,我也瞬时明白过来,陆国康所谓的最后一次赌注,竟然是把自己赌进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