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拿回来就行了,没必要再节外生枝。”我接过电话开机开了眼,没有被删除任何电话号码和信息,这才舒了口气。
李新元马上解释:“大嫂的支f宝被那黑鬼刷走好几万呢,乐哥想把钱要回来。”
我笑着摇摇脑袋:“呃?那黑鬼也是个人才,不知道密码都能刷走钱,行,你们聊着,我上楼看看具体啥情况。”
见我掉头要走,余佳杰轻咳两声问我:“朗弟,雷现在忙吗?”
看他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好奇的问:“咋啦杰哥,你有事吗?”
余佳杰指了指站在他旁边的中年人,跟我介绍:“系介样的,这系我最好的朋友陈凯,陈凯最近遇上一点麻烦系。。”
我抬头看了眼那中年,大概四十出头,长相其貌不扬,头发有些稀疏,梳着个中分头,穿一件灰色的休闲装,胳肢窝底下夹个包,感觉就跟这边很多那种在郊区开工厂的小老板一样。
我笑了笑,主动抻手打招呼:“凯哥您好,我叫王朗,是杰哥的小兄弟。”
叫陈凯的中年含蓄的笑了笑,出声道:“王总就不要客气啦,你和佳杰的事情我还是有所了解的。”
余佳杰搓了搓手道:“朗弟啊,陈凯在增城区有一家规模不小的鞋帽厂,这段时间增城区不是要危楼改造吗?陈凯的鞋帽厂也被划到了改造范围里。”
“嗯,那挺好的。”我随意点点脑袋,不过心里“咯噔”跳了一下,这特么也太巧合了吧,天娱集团在参与增城区的改造工程,熊初墨想在那边办学校,现在余佳杰又冒出来个朋友,竟然也在那边过活。
“本来是挺好的事情,可现在我两难。”陈凯叹了口气,拨拉一下自己黑白参半的头发道:“政府原本给的改造款,我是很满意的,既可以安置我手下的那些工人们,又足够我们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厂,可真的落实起来,负责项目的天娱集团却只愿意支付我们合约上的百分之三十赔偿款,剩下的钱,他们说暂时先欠着。”
“有合同怕啥,不给钱,你们不搬就完了呗。”我舔了舔嘴唇浅笑。
“不搬不行,他们很凶,这几天不光把工厂断水断电了,还用挖掘机堵门,恐吓我们工厂里的一些工人。”陈凯烦躁的说:“我这间鞋帽厂是从我老丈人手里继承来的,厂里的很多工人都是叔叔伯伯辈,也持有工厂的股份,他们给我们家干了一辈子,你说最后一毛钱都拿不到,家人以后怎么生活啊。”
“这样啊。。”我摸了摸下巴颏轻喃:“要不,你们找找相关的负责人?危楼改造这么大的工程,上面应该不差你们这点赔偿款。”
陈凯喘着粗气,满脸悲愤的说:“找过啦,这个部门推那个部门,那个部门推别的部门,完全就是在打太极,我好不容易通过朋友联系到负责改造项目的开发办主任,他却让我去找天娱集团谈,我到天娱集团门口蹲了两三天,都始终没见到任何负责人,唉。。”
“那你来找我们。。是有什么诉求?”我眨巴两下眼睛问。
陈凯吞了口唾沫,有些不好意思拿胳膊靠了靠旁边的余佳杰。
余佳杰干笑着搓动两下手掌接茬:“是这样的朗弟,陈凯的意思是把他的工厂已原价百分之八十卖给咱们,然后让咱管天娱集团的要钱。”
原本我是想一口拒绝的,但又怕余佳杰脸上挂不住,思索片刻后问:“凯哥的工厂打算卖多少?我合计。。合计咱有没有那么大实力。”
陈凯马上开腔:“王总,有你和佳杰的关系在这儿摆着呢,我完全信得过,我可以先把工厂转让给你们,等你们索要到赔偿以后再支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