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余佳杰和李新元、姜铭一块匆匆忙忙的走上楼。
见到我后,余佳杰迫不及待的开口:“朗弟,老陈的工厂要价系。。”
“元元和小铭进去劝劝你乐哥,悠着点来。”我直接打断他的话,虽然低声道:“陪我上个厕所吧。”
走廊的公厕里,我站在便池旁边放水,余佳杰则从旁边点上一支烟道:“朗弟,你ji道你怀疑老陈可能会跟天娱集团的有来往合伙坑咱们,但我可以给你保证他的人品绝对一点问题都没有。”
“杰哥,不是我挑理,你告诉我,你拿啥做担保?”我打了哆嗦,提起裤腰带反问:“谁跟谁私底下有来,往会脸上刻字吗?”
余佳杰叼着香烟,微微一愣,随即干笑道:“因为搬迁的问题,他家饿(二)儿子前几天被天娱集团找的小流氓打进了医院,右腿永久性骨折,现在人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呢,你说他如果为了设圈套,这代价系不系有点太大啦。”
我想了想后问:“你到医院探望过吗?”
“去过,而且我还特意找医院打听过。”余佳杰吐了口烟雾道:“朗弟,我了解我这个老哥哥,他的性格特别倔,如果不是被逼到走投无路,绝对不会轻易张口求人,我去医院探望他家老饿(二)的时候,他几乎是带着哭腔拜托我想想办法。”
我走到洗手池旁,边洗手边问他:“他的工厂准备多少钱给咱们?另外政府答应的补偿是多少?”
余佳杰从兜里掏出一张对叠的a4纸递给我道:“这是合约书,我复印了一份,合约书上标注的是一千一百万,外加一块等同面积的补偿地,但天娱集团实际上只肯给他四百万,补偿地虽然没说不给,但肯定是无限期的往后拖。”
“嗯。”我草草的扫视一遍复印件后,继续问余佳杰:“所以陈凯的意思是咱们先给他八百万,然后那家鞋帽厂归咱,是这意思不?”
余佳杰点点脑袋道:“钱的系情,陈凯说不着急,他现在气急攻心,一个是想要钱,再有就是特别不服气,想跟天娱集团斗一斗,可他本身又没这个系力,所以想求助咱们。”
我甩干净手上的水渍,抓起合同复印件又仔仔细细看了几眼,思索良久后道:“杰哥,你跟陈凯说一嘴,厂子咱们可以接盘,也不需要事后再给他钱,但价格必须得再往下压,六百万!如果他能同意,你就马上跟他办理过户手续,我会想招去找钱。”
余佳杰瞥眉咬嘴,明显有点不乐意:“再压饿(二)百万啊?”
我表情认真的出声:“杰哥,不是我趁火打劫,你是土生土长的羊城人,肯定比我清楚,跟天娱集团对上,咱究竟有几分胜算,合同上确实写了赔偿一千万,可天娱的不给,咱们有招没?说句不好听的话,陈凯拿合同跟天娱交谈能换四百个,可要换成我,兴许一毛钱都没有,所以咱接下来这家厂子完全是在豪赌,赌赢了尚好,赌输了就是血本无归。”
余佳杰紧绷着脸颊,低头琢磨良久后,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瞅他一脸为难,我叹口气道:“这样杰哥,你还可以跟陈凯拟一份口头协议,不作为文字合同的那种,倘若咱们真能从天娱集团要到一千万,头狼公司愿意再补偿他一百五十万。”
“好!”余佳杰瞬间眉开眼笑,立马狂点脑袋:“我现在就去找老陈。”
说罢话,他拔腿就朝卫生间门外跑。
我笑了笑叮嘱:“杰哥,你顺带再去看看他那边的厂子面积,别跟咱们说的各种红火,实际还不到二百平。”
余佳杰一脸亢奋的拍打胸脯道:“不用的啦,我以前没系的xi候就在他那里喝酒打牌,他的鞋帽厂至少两千多平。”
“成,你心里有数就好,对了,如果能谈成,尽快拟一份正式的书面合同,到公证处去做公证的那种。”我眯着眼睛严肃的交代:“你别自己一个人去,带上元元、小铭或者几个信得过的兄弟。”
等他离开以后,我展开合同复印件又一字一字仔细研究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