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沉闷的枪响突然泛起,可出人意料的是郭海并没有倒下,枪也不是郑清树开的,枪声来自屋外,郑清树握枪的右手飙起一抹殷红的血迹,“夸叉”一下踉跄的摔倒在地上,手里的枪随之脱落,他本人更是疼的蜷缩成一团,左手捂着右手“嗷嗷”惨嚎。
“尼玛的,谁借给你胆子拿枪指大哥的。”屋外传来一阵“踏踏”的脚步声,接着一个头戴米色棒球帽,套着一身灰色工装服,身材纤瘦的家伙快步走了进来。
进屋以后,他先是一脚将地上的手枪踢飞,接着抬腿就剁在郑清树的脑袋上,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上写满骄横:“以后你天娱战神的名号,我帮你扛了!”
开枪嘣郑清树的家伙顶塌天了十七八岁,模样倒是挺清秀,但是眉宇间透着浓浓的邪性。
突如其来的转折,刹那间将我惊的目瞪口呆。
郑清树趴在地上,表情痛苦的发出阵阵呻吟声。
郭海踱步走到郑清树的面前,弯腰俯视:“小树啊,你跟我第一天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你要好好听话,不然我随时有可能把你换掉,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刚被省射击队开除,和几个小混混打完架,让认丢进了少管所,对吗?”
“啊。。啊。。疼。”郑清树埋着脑袋,满头大汗的呻吟。
“跟你介绍一下,他叫何满,算起来是你的同门师弟,也是省射击队的,不过和你不同的是,阿满昨天刚刚代表省队参加完比赛,我准备花重金捧他,你意下如何?”郭海嘴角泛起一抹狐狸似的阴笑。
钱龙不屑的啐了口唾沫谩骂:“郭老大,你真不要脸,人家没忍心开枪嘣你,你特么反倒故意吸引他的注意力嘣人家,怪不得你能搁羊城立旗,光凭这份心狠手里,一般人就整不过你。”
“谁让你说话的!”叫何满的小孩儿脚步轻盈的跨到我们跟前,抬腿一脚踹在钱龙的脸上。
“我草泥马!”我喘着粗气想往起站。
“你不服?”何满攥枪戳在我脑门上,昂着脑袋暴喝:“给我跪下!”
“跪你马勒哔!”钱龙也挣扎着爬起来,抻手想拽何满的衣领。
“嘣!”
一声枪响就在我耳边泛起,刚刚才直楞起腰的钱龙“哎哟”一声摔倒,将我也连带一块给拽躺下,我看到钱龙的左小腿上让干出来一颗花生米大小的窟窿,鲜血正往出潺潺的冒着。
“傻儿子。”我心急如焚的搀住钱龙。
“不。。不碍事。”钱龙咬着嘴皮,胸口剧烈起伏的瞪着何满:“狗崽子,你给我记住了。。”
“嘣!”
话没说完,钱龙的左边小腿再次被他嘣出来一个血洞,疼的他,双手拍打的干嚎。
何满抄枪指向我,朝着钱龙努努嘴:“跪下!不然我今天在他两腿上钉满子弹。”
“跪你。。跪你麻痹跪。”钱龙睁圆遍布血丝的眼珠子咒骂。
眼见那个小畜生又把枪口对准钱龙,我慌忙出声:“别开枪,我跪。。让我怎么跪都可以,不要再开枪了,我求求你。。”
“不准跪。”钱龙恼怒的薅住我的胳膊。
我扒拉开钱龙的手掌,直接绷曲膝盖,直挺挺匍匐在何满的脚边,脑瓜子捣蒜一般的连磕响头:“郭海、海爷,我服了。。有啥怨气,你冲我撒行吗?别再难为我兄弟了……”
就在这时候,门外再次传来一道无比嘶哑的男声:“真是失望啊,我费这么大的劲儿把你们组织起来,结果发现你们全都是一些只会动嘴皮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