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被他用膝盖压着的刘博生心有余悸的连喘几口大气:“哥们,我承认自己不是你对手,但你要想伤王朗,我豁出去命也得给你制造点小伤。”
“你不是对手,”陈家老大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然后抬头看向我,遍布血丝的眼球里写满了愤怒和恳求:“我不想伤及无辜,我只是想问清楚我父母的事情,我以jūn_rén 的名义起誓!”
“jūn_rén 。。起誓?”被压在地上的刘博生楞了一下,随即开口:“行,那没啥说得了,小胖砸、皇上,咱们出去,给他俩点自由对话的空间。”
钱龙固执的摇摇脑袋:“别扯,这年头连傻子都不信发誓了,要走你走,我不走!”
“在咱们华夏,别的誓言全是放屁,唯有中国jūn_rén 的誓言最能顶天立地,你没当过兵,不懂行伍男人对jūn_rén 二字的信仰,听到我,出去吧!”刘博生紧绷着脸出声。
陈家老大站起来,放开刘博生。
刘博生连忙起身拽着钱龙和张星宇往出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眼陈家老大道:“哥们,我看在同穿过迷彩的情分下信你,希望你别给正在佩戴或者曾经佩戴过的军徽抹黑。”
陈家老大笔直的身杆微微一怔,声音沙哑回应:“谢谢!”
钱龙咬着嘴皮低吼:“你特么要是敢伤我兄弟一指头,天涯海角我都不放过你!”
瞟了眼陈家老大那张刚毅的脸颊,我也感觉他不会真伤我,就算他真要动手,我们这屋子人加在一块也够呛是他的对手。
等刘博生他们走出包房时候,我押了口气道:“生哥,给余佳杰打电话,让他过来一下。”
不多会儿,屋里只剩下我和陈家老大两个人。
他嗅了嗅鼻子,拔腿走到我面前,随即奉若珍宝一般从胸口的内兜里掏出一张对叠纸笺道:“我母亲的遗书我拿到了,字迹确实是她的,我想知道具体经过。”
瞅着他手中的信笺,我瞬间弄明白了究竟是谁把我们的保险柜给撬开的,整理一下思路道:“我先把我了解的全部过程跟你说一遍,待会等余佳杰来了,让他再跟你说一遍,如果你怀疑我们串通一气,还可以用点强硬的小手段再问几个你家亲戚,可以不?”
他重重点头:“好!但是我要听真话,一个字都不得作假。”
我深呼吸两口气道:“大概在两个多礼拜之前,余佳杰带着你父亲找到了我……”
半个小时后,我将我参与和经历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当听到陈凯刚刚发生车祸,自家的一帮亲戚就找上门逼迫母亲瓜分家产的时候,我看到这个男人的眼中迸发出一抹摄人心魄的杀机。
陈家老大呼吸急促的低喝:“也就是说,天娱集团的人为了一块地,不光迫害我弟弟,害死我爸,逼死我妈,还故意让我家的亲戚为难,对吗?”
我拨浪鼓似的摇头道:“我没看到天娱集团的人跟你亲戚们之间的猫腻,所以这话不敢乱说。”
“嗯,知道了!不需要再找余佳杰求证。”陈家老大揉搓一把自己的脸颊,朝我深鞠一躬:“对不起王先生,我为之前的莽撞向您道歉,感谢你厚葬我的双亲,跟我母亲的遗书比起来,任何亲戚的话语都没有任何意义,其实在看到遗书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可能误会你了,只是不甘心,想要再来求证一遍。”
说罢话,他转身就朝门外走,走了两三步后,他又回头看向我道:“对于你的帮助,我现在没有任何可以表示的,那块地的手续既然已经全办好了,以后就归贵公司自由支配吧,陈家已经无人了。”
望着他那道如剑一般挺拔的身姿,我张嘴问道:“哥们,我多嘴问一句,你这是准备去找郭海吗?”
“嗯!”他抿嘴点头。
“瞎子都不会在同一个坑里摔倒过两回,有过一次这样的经验,你觉得郭海可能还会给你机会吗?你确实很强,但还没强到超出人类的范畴,你信不信现在只要你敢露面,郭海就有一百种方式拿下你!”我语重心长的出声:“另外你带走你母亲遗书的时候,还顺带拿了我几万块,足以证明你现在很缺钱,对吗?”
“嗯,得到父母发生意外的消息后,我连夜赶了回来,身上确实一个子儿都没有,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你的。”他实诚的承认,说完以后继续往门外走。
就在这时候,刘博生丢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是闫诗文的号码,我马上接了起来。
闫诗文语速很快的说:“生哥,你转告朗哥一下,天河区警局和几个当兵的来咱们酒店打听陈凯的事情,还拿着照片问我最近有没有见过一个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