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我冲着张星宇努嘴:“走吧,路上说。”
至于刘博生和闫诗文那边我没过分参与,一个因为是警察在旁边,我说多错多,再有就是我也希望闫诗文能独立多面对一下这种情况,将来酒店正式开业,乱七八糟的糟心事儿肯定比现在还要多。
我俩没有开车,沿着路边慢慢步行。
张星宇裹着棒棒糖道:“那几个江西老表查出来,廖叔儿子失踪前的那天曾经跟一个叫黄油仔的小混子去过一趟附近的人民医院,做了一整套体检,其中包括血型和眼角膜几项。”
“那孩子又不傻,怎么会好端端跟人去医院体检呢。”我皱着眉头低喃,根据刘博生说的,廖叔家的孩子特别乖巧,属于品学兼优的那种老实仔,按理说不应该跟社会上的小混子有联系才对的。
“这事儿说起来挺特么戏剧性。”张星宇眨巴两下眼睛道:“廖叔家的孩子在班里属于名列前茅的三好生,前几天年级考试跟那个黄油仔的弟弟正好前后桌,因为没让黄油仔的弟弟抄答案,放学后就被黄油仔的弟弟给打了一顿,听说还被人拿烟头在屁股上烫了好几道疤,还拿手机录了像。”
我禁不住咒骂:“操,现在的逼崽子都这么坏吗?”
“这事儿还没完,廖叔家孩子可能回头就告了老师,结果老师只是对那几个坏分子批评教育一顿,既没有通知两边家长也没上报学校。”张星宇鼓着腮帮子道:“后面的事儿,你能想象到不?”
我叼着烟问:“那个叫黄油仔的小胡子跑去学校欺负廖叔家孩子了?”
“不止是欺负,应该还折磨过,不然廖叔的儿子不可能第二天吓得跟他去医院做体检。”张星宇摸了摸鼻头道:“回头你可以让廖叔检查检查孩子。”
我攥着拳头咒骂:“透特妈得,内个黄油仔现在搁哪呢?”
说老实话,我挺膈应那种整天混在学校门口的九流盲流子,除了敢吓唬吓唬老实本分的好孩子以外,狗得儿本事没有。
“我那几个朋友已经盯上了,想抓他随时可以动手。”张星宇点点脑袋道:“不过我意思是让廖叔亲自过去一趟,其一他是当事人,其二我之前说过,做好事不能不留名。”
我深呼吸一口气道:“成,待会跟风云和韩飞碰完头,咱一块溜达一圈去。”
说话的功夫,我们来到附近的澳门豆捞,刚要往里走,我突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孔,一个身着小立领中山装,梳着平头的消瘦青年站在一台“阿尔法”的商务车旁边,居然是王莽身边那个叫小唐的家伙。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也正好扭头看到我,不过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想跟我客套的意思。
我犹豫一下后,笑盈盈的走过去打招呼:“巧了啊唐哥,您这是。。难不成王总回国啦?在哪个房间呢,待会我。。”
“嗯,他在里面和几个朋友谈事,你最好不要去打搅他。”小唐话语简洁,不冷不热的回应。
我再次笑了笑道:“成,那我明天再去拜访他。”
“记得预约。”小唐面无表情的吱声。
几分钟后,我和张星宇走进店里,张星宇好奇的问:“刚才那个面瘫是谁呀?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我轻声回答:“我之前跟你提过那个叫王莽的身边的小马仔,不清楚究竟是司机还是保镖,阿生说他手上有功夫,能耐应该不小。”
“有功夫多个鸡八是咋地,我看时间合适不,时间要是富裕的话,我研究研究他,一个看门的都这么牛逼,主人可想而知有多狂。”张星宇鄙夷的耸了耸眉毛冷笑。
我好笑的逗趣:“别瞎鼓捣,那小子不简单,别回头再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张星宇玩味的吧唧嘴:“人善智而不善力,兽善力而不善智,动物界里谁块头大谁称王,但在人类世界里恰恰相反,坐办公室的十有八九干不过车站扛大包的,但你能说坐办公室的人不行嘛。”
我撇撇嘴埋汰他:“你现在的逼话都快赶上我了,哪一天那么多歪理。”
说话的空当,找到风云电话里说的门牌号,屋里恰巧传来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我搓了搓脸颊,轻轻叩响房门,然后径直推开,走了进去。
屋里除了风云、韩飞以外,还有几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最为扎眼的要数坐在风云旁边一个正捧着一盏茶杯低头轻抿的那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