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的喊叫:“你特么注点意,别玩火,媚儿可快生了啊。。”
“放心吧,老子已经联系好羊城最好的妇产医院,等到日子就把我媳妇接过来。”钱龙笑盈盈的比划了个ok的手势,随手拦下一台出租车钻了进去。
盯着渐行渐远的出租车,我没由来的笑出声。
这家伙从来都是这样,翻脸比摇妹儿们提裤子的速度都快,我想这也是我们能长长久久处下去的根本原因,因为他不复杂,或者他总在试图让自己变得没那么复杂。
钱龙走后,我一个人昂头望着天空中隐隐约约泛起的鱼肚白,边喝酒边抽烟。
此时已经将近黎明,再有一个来小时,整座城市又将再次苏醒,新的一天即将来临,预示着一切都将是崭新的开始。
将最后一罐啤酒倒进肚子里,我拍了拍屁股起身,准备回去眯一会儿。
李新元突然拎着一塑料吃食,风尘仆仆的从街口跑过来出声:“咦?龙哥呢?”
“他回医院去了。”我揉了揉酸涩的眼角,耐心交代:“明天酒店要开业,你多上点心,该邀请的都发张请帖,他们来不来是他们的事儿,咱如果礼数不到位,那就是自己的问题。”
“明白。”李新元懂事的点点脑袋。
走出去两步后,我想了想又道:“对了,你给天娱集团也发几份请帖。”
“啊?”李新元有点傻眼,随即干笑着说:“哥,你不是困迷糊了吧?咱们开业给他们发请帖,那不是主动求着郭海他们上门捣乱嘛。”
“大公司都要脸,与其等着他们背地里使小绊子,还不如大大方方的点名告诉他们,头狼无惧挑战!”我搓了搓下巴颏的胡茬轻笑:“学吧弟弟,学到手里都是活。”
“嗡嗡。。”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看了眼竟然是段磊的号码,我犹豫一下接了起来:“这么早啊磊哥?”
段磊是齐叔留给我为数不多的几个完全能信任的好朋友之一,我们之间虽然来往比较少,但基本上没怎么失联过,初入羊城的时候,我还曾经想过让他帮我投资一点,他当时毫不犹豫的答应,只是后来攀上了叶家和王莽两棵大树,我才没从他那里再借钱。
“早个屁,我一夜没合眼。”段磊声音干哑的笑骂:“你还在羊城呢吧,我遇上点麻烦事情,想让你帮帮忙。”
“咱俩之间客气个毛线,啥事啊磊哥?”我笑盈盈的问。
段磊叹口气道:“我跟两个朋友合伙在东莞弄了家会所,昨晚上我会所两帮人发生点小摩擦,一死一伤,死的这个在本地有点能力,属于个地赖子,现在他家里人堵着我们会所门口索要一千万,你看能不能找几个朋友跟对方商量商量。”
“这事儿。。”我挪揄的干笑。
段磊叹口气道:“官方我都已经打点好了,但是官方不可能帮着我去跟对方谈赔偿,况且明明是他们自己干架,只不过人是死在我会所里了,我也是流年不利。”
“想要啥结果?”我想了想后问。
段磊轻飘飘的说:“死的那个跟着个混的还算凑合的大哥,现在就是他大哥卡着想勒索,你就按道上规矩整呗,完事我该咋安排咋安排,你也知道你磊哥,做生意方面没问题,但是跟人谈这种破事儿实在是不在行。”
我吹了口气道:“等两天行么磊哥?我酒店明天就开业了,实在是脱不开身。”
“那肯定没问题呐,我马上订票,你开业哥必须到场!”段磊乐呵呵的出声。
他说话的过程中,王嘉顺的手机号码打进我手机里,跟段磊寒暄两句后,我接起王嘉顺的电话。
王嘉顺声音中透着满满的疲惫的问:“大哥,我们预计今天中午就能到羊城,来了以后是直接开整还是怎么着?”
“别着急,到了以后先找地方住下来,不要跟任何人接触,也别告诉任何人,最晚两天动手,我有点小安排。”我想了想后叮嘱。
挂断电话后,我又埋头给王莽编辑了一条长长的短信,大概意思就是希望他能帮我在最近两天多约几个曝光度比较大的饭局或者是活动,总之只要能给人造成一种我现在很忙,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情的错觉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