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黄哥平常没少来这种地方吧?”我乐呵呵的打趣。
按照我对他的了解,这小子平常连吃饭好像都成问题,应该没有条件一掷千金才对的,难不成是我对他的认识有什么偏离?
黄乐乐从兜里掏出烟盒,四平八稳的翘起二郎腿摇晃几下浅笑:“我哪有福气来这种地方消费呐,早以前跟着友发叔来过两次,不过我都属于鞍前马后跑腿儿的那种。”
我好奇的问了一嘴:“这么说来你和黄友发关系一直不错?”
黄乐乐吸了口烟,语重心长的开腔:“起初关系确实挺好的,我进村委会都是他帮忙操作的,但后来就越来越差了,人这东西就是这样的,一直让你吃糠咽菜,你不觉得苦,偶尔改善伙食吃了顿红烧肉,再让你掉头回去吃咸菜,换做谁心里都不会平衡。”
“也是。”我想了想后,认同的点头。
“第一次跟友发叔来这里,是他招待镇上的一个小领导,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们一帮人总共消费了还不到十万块,友发叔事后心疼的差点没抽过去。”黄乐乐弹了弹烟灰道:“从那时候我就想,我得崛起,不能一辈子像条狗似的跟在人屁股后面摇尾巴。”
“快了,你快崛起了。”我半真半假的出声。
“兄弟啊,说老实话我挺感激你的,你让我在黑暗中看到一丝曙光。”黄乐乐拍了拍我大腿道:“老爷们之间互相承诺,那都属于张嘴瞎说,用你的话,日子还长,以后你慢慢品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没有顺着他的话题往下唠,很随意的打量一眼屋子,冲他好奇的问:“黄哥,这场子谁开的啊?弄的规模这么大也不怕被查?”
黄乐乐压低声音道:“我听友发叔说,这地方明面上是个叫大辉的人开的,实际应该是叶家操作,你想啊,能拢到这么多赌徒们玩牌,而且还啥事都没有,背后的关系网能浅了嘛。”
“叶家?”我一激灵坐了起来,脑海中瞬间划过叶致远的面孔。
黄乐乐并没有意会到我的意思,当然他也不清楚我和叶致远之间的关系,笑盈盈的拍着我大腿道:“对呗,所以你放放心心的玩,在这里永远不用担心被查,只要钱到位,你就算想后宫佳丽三千都无所谓。”
我竖着眉头又嘟囔一句:“叶家也整这种事儿?”
“叶家怎么了,他们不照样得吃喝拉撒嘛。”黄乐乐理直气壮浅笑:“其实叶家和天娱集团没有太大的区别,两家都在玩垄断,天娱控制着放贷这一块,而叶家主要收入靠娱乐,不跟你说了哈,我去搓几把牌,算命先生说我最近鸿运当头,玩什么都赚钱。”
我好心提醒他一句:“少玩点,从来没听说过谁靠赌牌发家致富的。”
“嘿嘿,小赌怡情,我就是放松放松,你玩你的,想走时候让服务员喊我们就可以。”黄乐乐轻拍我的肩膀,眉眼带笑的走出房间。
很快屋子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我点燃一支烟,使劲嘬了一口。
交朋友说白了就是那么回事儿,总有一方得先付出,取得另外一方的好感,不存在谁巴结谁,比如我和黄乐乐之间,我先让他赚的盆满钵满,他自然明白投之以李报之以桃。
而且这个人很有野心,跟我们的年龄又相匹配,假若他真能往上蹿一蹿,将来头狼跟着他平步青云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反之就算他没命提升,我们其实也没亏本,至少在宝龙村地皮的事情上,他给我做足了贡献。
我正胡乱瞎琢磨的时候,房间门被人“哒哒”叩响。
紧跟着,刚刚那个服务生带着一个穿校服的小姑娘从外面走了进来,笑盈盈的朝我鞠躬:“老板,最纯的货,保证什么都是第一手,嘿嘿。。”
我昂头看了一眼,随即瞪圆眼珠子,这女孩瘦骨伶仃,感觉也就十四五岁,头皮披散着,脸上画了一点淡妆,眼角似乎还挂着泪痕。
我这才明白过来,黄乐乐刚刚跟他说的“货”是什么玩意儿,起初我以为就是这场子里的陪嗨妹,没想到服务生竟然给我弄过来个小孩儿。
见我盯着小女孩发呆,服务生搓着双手讨巧的问我:“老板,您看还有什么需要不?”
那意思是,如果我觉得没啥问题的话,就给他打赏点小费。
“没事了,你出去吧。”我掏出几张大票递给他。
服务生马上屁颠屁颠的将房门关上,我瞟了眼站在门口拘谨不安的小女孩,长舒一口气道:“过来坐吧。”
对于这种事情,我谈不上多反感,但肯定不喜欢,这女孩愿意出现在这里,首先证明是她自己答应,不然没人能强迫她。
当然,要是让我这头“老牛”啃她这颗“嫩草”,我也属实张不开嘴,我寻思着既然是黄乐乐盛情款待,我要是推脱他面子上也过不去,不如跟这小女孩聊会儿天,等时间差不多了就直接闪人。
小女孩怯生生的看了我一眼,咬着嘴皮小声呢喃:“老。。老板,我用。。用去洗澡吗?”
我摆摆手微笑道:“不用,咱俩就聊聊天,事后你告诉把你送过来的人,事情已经办了就可以。”
“草泥马得,玩不起别玩,逼逼叨叨个鸡八!”
“咣当!”
我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我隐隐约约听起来像是钱龙的声音,赶忙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候,我看了眼小女孩道:“你就在屋里别出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