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刀下去,郭江旁边的那个青年立即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声,拳头大小的血点子滴落在地,瞅着格外的醒目,而郭江、董建、叶致远一甘人则吓得纷纷往旁边退让。
陈傲一肘子将青年怼翻在地,瞪着赤红的眼珠子,回头看向躲藏在董建身后的郭江,恶狠狠的低吼:“草泥马得郭江,记住了,今天就是一点见面礼,下回你特么还犯贱,躺下内个就是你!”
说罢话,陈傲转身就走,既没有慌里慌张的奔跑,也没有装腔作势的停顿,完全就是正常人走路的步伐,一步一步迈向街口,只留给众人一道桀骜不驯的背影。
很快会所里蹿出来一大群保安撵了出来,两个保安上前搀扶被陈傲扎伤的青年,往旁边的车上抬,估计是打算送去医院,而剩下几人攥着橡胶棍朝陈傲撵了出去。
已经走出去十几步远的陈傲冷不丁停了下来,手握冒着寒光的剔骨刀,扭头扫视一眼几个咋咋呼呼的保安,声音平和的轻笑:“谁再敢往前迈一步,我就干死谁!”
几个保安立时间停驻,谁也没敢再继续嘚瑟。
我皱着眉头瞟视一眼陈傲,心里既震惊又不满,震惊于这家伙的雷厉风行,不满他的粗心大意,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动手,他竟然没有做任何伪装,哪怕是戴个口罩或者鸭舌帽,完全就是用自己的脸颊示人,好像生怕旁人不认识他似的。
我正琢磨应该怎么帮他善后的时候,王鑫龙叼着烟一瘸一拐的从停车场走了出来,径直来到惊惧的郭江等人面前,笑盈盈的吐了口烟雾,然后高举双手吆喝:“这事儿我负责,捅人的是我朋友,该怎么处理我全接着!”
站在十米远的陈傲,回过身子,攥刀指向酒店门前,轻飘飘的狞笑:“郭江,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哥们要是被抓或者有什么别的闪失,这辈子你就做好不落单的准备吧!”
话音落下,陈傲大摇大摆的离开,很快就彻底消失在了街头。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看明白王鑫龙和陈傲的计划,敢情哥俩压根就没打算偷偷摸摸的干,陈傲负责动手,王鑫龙负责善后。
杀鸡儆猴是目的,杀完“鸡”的“刀”逍遥法外是威慑力,哥俩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不会碰郭江一指头,但却又让郭江深切体会了一把跟死神擦肩而过的颤抖。
郭老三此刻心里一定比任何人都清楚,陈傲不是不敢办他,只是不想办,惊恐之余他除了愤怒,估计剩下更多的就是怎么处理眼下的难题,毕竟说到底,王鑫龙没动手,他就算再恨,也不能咋地。
想到这儿,我禁不住笑了,王鑫龙和陈傲这哥俩还真是最佳拍档。
王鑫龙斜嘴叼着烟卷,表情平淡的朝着被两个保安搀扶的那个倒霉青年努嘴:“哥们,你没事吧?需要报个警啥的不?”
“报警,必须报警!”
“喂,110吗?国会俱乐部门前发生血案..”
“保安,拦着他,千万别让这个人跑了!”
可能是见到亡命徒一般的陈傲走远,跟在郭江他们旁边的那群富家公子哥们刹那间全来了状态,一个个目露凶光,恨不得要把王鑫龙扒皮抽筋。
面对八九个保安的围堵,王鑫龙不慌不忙的抽着烟微笑:“放心,我肯定不带跑的,再说了,我一个瘸子能赛的过你们是咋地?捅人的是我朋友,又不是我,我一点不心虚。”
就在众人嘈杂不停的时候,郭江侧目看向叶致远低吼:“远仔,你什么意思?这小子是王朗身边的,别跟我说,你事先不知情!”
“江叔,脏水不是这么泼的,整晚上咱们都在一块,你哪只眼看到我跟王朗打电话了?”叶致远不甘示弱的反讥,同时掏出自己手机吧唧嘴:“要不咱们等警察来了,我把通话记录给警察看一眼?”
“郭老三,戳着脑门子骂你一声废物!你服不?”王鑫龙一脚踩灭烟蒂,皮笑肉不笑的歪着脖颈嘲讽:“我是跟朗哥的不假,可特么这事儿跟我朗哥有鸡毛关系?我刚才说的清清楚楚,捅人的是我朋友,我朋友!myfriend!你能理解啥意思不脑残?瞅你挺大个脑袋,敢情是拿前列腺想问题啊?”
“你特么说啥?”郭江拨拉开挡在他前面的两个青年,一把薅住王鑫龙的衣领,呼哧带喘的厉喝:“你再给我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