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手机里王莽的来电号码,我犹豫几秒钟后直接递给旁边的张星宇:“你接,中心思想就是我病了,身体和精神双重不好。”
“坏人全特么我当啦。”张星宇撇嘴笑骂一句,随即按下免提键:“午夜安好啊莽叔,你现在的生活规律真是越来越没常态喽,半夜不睡觉想跟我朗哥研究啥发财大计呢。”
王莽微微一顿,随即破口大骂:“滚蛋,少特么调侃老子,王朗那个死小子呢?让他接电话。”
“朗哥病了。”张星宇瞄了我一眼轻声回应。
王莽迷惑的发问:“啥病啊,嘴癌呗,接电话就得死的那种是不?”
张星宇煞有其事的出声:“不是,他真病了,自从上次在白云山被袭击以后,他好像精神就出了点问题,不瞒您说,这段时间我们中医西医都看过,昨天朋友还从老家喊来几个神婆,我们哥几个商量着要是再看不好,就干脆包机去泰国,那边不是流行什么降头术啥的嘛。”
听到这话,王莽沉默好一阵子,电话那头似乎在跟谁小声研究了几句什么,随即又问:“咋回事啊,前几天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嘛。”
“主要还是心病呗,自从踏进羊城,我们头狼五步一小坎,十步一大坷就不说啦,好不容易攀上您和常叔这两支高枝,结果还因为一点有的没的屁事整的大家心里都不痛快,昨晚上我陪着朗哥喝酒,喝多以后他嗷嗷大哭,一个劲儿嚷嚷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听的我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张星宇越装越逼真,幽幽的叹口气道:“莽叔,我们打算这两天送朗哥去泰国,家里酒店啥的该处理也处理差不多了,没什么意外的话,我们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另外您受累转告常叔一句,我们这帮孩子没啥坏心眼,偶尔有脾气犟的时候,也就是年少轻狂,希望他别往心里去。”
王莽的调门瞬间提高:“啥意思呀?电话道别呗。”
张星宇搓了搓脸蛋,声情并茂的呢喃:“叔,您是一路看着我们起来的,我们心里多委屈,您比谁都了解,但这次的打击真挺伤人的,如果不是朗朗祖坟冒青烟,白云山那一场,他就跟您已经天人永隔了,敌人怼我们无所谓,难受的是亲人也看不上眼呐。”
“别特么一天到晚瞎琢磨,哪个亲人看不上眼了?”王莽气呼呼道:“明天等小朗醒了你告诉他,搁哪家医院住着呢,我和他常叔一块过去探望一下,牙齿还有拌舌头的时候,自己人之间有点误会还不正常嘛。”
张星宇拿眼神询问我该如何回答,我思索片刻后点点脑袋。
他这次捧着手机道:“行吧,我一定把话带到,至于朗哥的身体能不能见人,我可不敢打包票哈。”
“不见老子,老子踢死他,就这样吧,你也早点歇着,看好手机钱包啥的,别让哪个倒霉孩子给扒走。”王莽甩出一句话后,直接挂断了手机。
张星宇将手机还给我,笑嘻嘻的出声:“老头这是打圆场呢,咱要是给他蹬鼻子上脸显得没良心。”
我眨巴眼睛坏笑:“他比谁都不想当这个和事佬,实在是常飞推着他往前走。”
张星宇随口又问:“那明儿你到底是见还是不见?”
我大大咧咧的起身道:“瞅咱这边啥状态呗,时间早就见一下,时间太晚,就让常飞往后排。”
陆国康哈哈大笑道:“硬气,全羊城敢让常飞那种段位的人等着你合适,绝对不会超过一巴掌。”
我不屑的吐了口唾沫骂咧:“他特么自找得,姚盼盼那个破鞋做什么,他估计都清楚,狗日的为啥不制止,还不是希望借旁人的手敲打咱一下子,顺便警告我,头狼离开他转不动。”
“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