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里,我将刚刚的遭遇一五一十讲给张星宇。
听完我的叙述后,张星宇惊诧好一阵子后,才吞了口唾沫道:“我特么好像听到一段惊悚故事,你意思是咱俩之前聊视频的时候,那个狠人全程听见了?”
我苦笑着回应:“嗯,那家伙是个战士,拳脚功夫、心理素质,包括智商都不低,逃跑的时候完全一点不乱。”
张星宇咳嗽两下道:“看来辉煌公司搁云南的统治力比我想象中还要恐怖,要不你抓紧时间回来吧,在那边呆着你分分钟可能被人拆了,距离太远,信息也少,实在帮你分析不出来啥有效的好法子。”
我想了想后拒绝:“先帮驼子把事情办明白吧,不然总觉得欠人家,今晚上我挨着警局找家宾馆住,明一早让韩飞派人过来接。”
“也行,反正你自己多操点心,我总感觉这事儿发生的太蹊跷,对方似乎掐准了你每一步想干什么,而且我打赌他们肯定不会就整这一波,兴许那个万疆的出现只是打个头阵,后面还有啥大招等着放呢。”张星宇思索半晌后出声:“反正我个人给你的建议就是这段时间不论吃喝拉撒,最好都守着警局、派出所近一点,这年头谁狠都肯定狠不过法律。”
“妥。”我叹息一声。
张星宇笑了笑道:“常飞这边基本上跟咱套进一条裤子里了,以前我送他礼物啥的,他想都不想直接拒绝,这回我不光把陆峰那个茶宠送出去了,还直接甩给他老婆咱们酒店百分之三的股份,这家伙全部照单收。”
我乐呵呵的叮嘱:“他肯收就是好现象,不怕他贪婪,就怕丫装傻,继续加大点力度,增城区那边马上动工了,想办法要点不需要多少垫底,转手卖出去就能赚钱的项目。”
“放心,这话不用咱们提,你莽叔已经在暗示喽。”张星宇笃定的打着包票:“今天莽叔还跟我聊起了你和小影之间的事儿,莽叔的原话是,小朗喜欢赚钱,我就帮助他多赚点,只要他保证不打小影的主意,啥都好商量。”
“呼..”我无语的吐了口浊气。
张星宇不着四六的继续道:“诶我跟你说哈,你莽叔准备找个合适机会让你和小影拜把子呢,吃完晚饭我看着他给一个算命先生打电话,问什么黄道吉日和有什么忌讳,哈哈哈..”
“滚你大爷的,挂了。”我烦躁的骂了一句。
“你看你,让拜把子也不是我提议的,冲我嚷嚷啥..”
挂断电话后,我心烦意乱的看向车窗外点燃一支烟。
至于为什么不爽,我自己其实也说不明白。
我把这一切都归罪于刚刚落荒而逃的那个万疆,绝对是因为狗日的出现,搅乱了我的一系列计划,才会让我现在有种如鲠在喉的无力感。
琢磨片刻后,我掏出手机给王鑫龙编辑一条短信发送过去。
半小时后,春城官渡区警局附近,一家名为“白天鹅”的快捷酒店。
因为季军和郑清树有案底,所以我们只得花高价开了一间单人房。
我赤裸着上半身,对着镜子看自己后腰,整个背部一大片的乌青,尤其是腰眼那块肿的特别高。
旁边,郑清树拿紫药水帮着季军后颈消毒、上药。
“是人是鬼都在秀,只有我季哥在挨揍。”十分钟前刚和我们碰上头的王鑫龙慵懒的坐在床上,摆弄手机坏笑:“小季季采访你一下,这两天总见血,你有什么感想。”
“老子叫大军,能不能别给我起那么恶心的绰号?”季军绷着脸,不悦的朝王鑫龙骂咧一句,随即“嘶嘶”倒吸几口凉气嘟囔:“小树,你特么轻点行不?”
“再哔哔你自己来,老子还不正想伺候你呢。”郑清树同样心情不好的怼了一句。
今晚上我们三合一,愣是没能留下那个叫万疆的狠茬子,大家其实都有点闹情绪,我想可能是不甘心大过失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