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什么情况!”
“警察?”
看清楚眼前的一幕,我和李俊峰同时一愣,随即我俩拔腿就往门外跑去,边跑我边握着对讲机吆喝:“都别轻举妄动,更不用跟对方发生冲突,让干啥就干啥,周德想办法替我拖延几分钟。”
几分钟后,我和李俊峰跑到顶层一个房间的门口,接着我俩一左一右从里面架出来一个脑袋上扣着牛皮纸信封,身上穿一套酒店一次性睡衣的男人,然后急急忙忙的朝后门跑去。
得亏行动之前,我特意让哥几个将酒店的前前后后仔细勘察过一遍,知道二楼有个直接连接酒店外围的后门。
我俩架着脑袋上扣头套的男人气喘吁吁的通过后门跑出来,期间戴头套的家伙不小心摔倒了,头上扣着的牛皮纸信封也随即脱落,露出满脑袋的脏辫。
“草泥马得,敢给我耍诈,老子原地干死你!”李俊峰手忙脚乱的将牛皮纸信封做出的建议头套迅速又扣在对方脑袋上,然后我们仨继续顺着小路往前跑。
跑出去差不多十多分钟左右,我们几乎已经离开了城区,来到一片不知道究竟种植着什么庄稼的大野地附近,我这才摆摆手道:“不行,跑不动了,得歇歇。”
李俊峰同样呼哧带喘的出声:“麻痹的,蒋钦玩的实在太孙子了,说好的两家甩开缰绳,飙一把马力,这狗日的竟然报警。”
“嗡嗡..”
我抹擦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掏出手机道:“得找朋友过来接应咱们一下子。”
没等我拨号,手机先一步“嗡嗡”震动,看了眼是张星宇的号码。
我毫不犹豫的按下免提键接起:“怎么了胖子?”
张星宇焦躁的出声:“朗朗,你们这会儿还搁酒店没?算了,不管你在哪,赶紧把秃鹫转移走,咱俩猜测可能有误,秃鹫十有八九不是等待救援,我估计他是在等待被灭口,刚刚我闲着没事上网,看到一条很久之前的新闻,说是那类组织的人只要被抓,基本上没有活路,因为上家捏着他们全家的性命,他们可能..”
“嘭..嘭..”
不远处野地里突兀传来两道车门合上的声音,接着一阵脚踩在庄稼上“簌簌”的轻声泛起,我条件反射的扬起脑袋。
看到对面野地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停下一辆小轿车,车子压根没有开灯,所以我和李俊峰根本都没反应过来。
而四五条宛如幽灵一般的身影,慢慢朝我们的方向踱步而来。
相距差不多还有五六米左右的时候,那辆轿车的车灯骤然打开,刺眼的远光灯晃得我根本睁不开,下意识的将胳膊抬到眼前抵挡。
手机里传来张星宇急躁的催促声:“朗朗?朗朗..你在听我说话吗?”
“我向上帝保证,王朗绝对在听你说话,只是他此时很震惊,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你,张星宇是吧?我一直都很想会会你,可惜了,只能下次再跟你博弈。”对面人群中,一个身着银色西装,皮肤泛白,梳着狗舔过似的背头的男人微微蠕动喉结。
张星宇楞了几秒钟,接着气急败坏的咆哮:“蒋钦!你是蒋钦?卧槽尼玛的蒋钦,你要是敢碰王朗一指头,老子灭你全家!”
“这么容易愤怒,可不是一个称职的智者哦。”那青年叼着死鱼眼瞟了瞟我的手机,随即轻飘飘的出声:“王朗,我觉得此时此刻,你应该挂断手机,和我平心静气的聊聊人生的最后几句遗言,你说呢?”
“滚尼玛得,敢特么过来,老子马上把他嘣了!”李俊峰一把拽出腰后的“大黑星”,然后勒住旁边脑袋上扣着牛皮纸信封的男人脖颈,将枪口顶在他后脑勺上低吼。
“呵呵,强弩之末。”青年扬眉笑了。
看着他笑,我也咧嘴“哈哈哈”的笑出声来。
我俩怪异的笑声在野地里此起彼伏,说不出来的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