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吓了一跳,忙不迭往后倒退,目光无比惊愕的朝着钱龙不停摇头晃脑:“大..大哥,不是..不是我。”
没等他说完,钱龙握着铁锤锄地似的“嘭”的一下砸在他胸脯上。
那小子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噗通一下崴坐在地上,口中喷出一抹扎眼的鲜血,两只手撑着地面不安的往后挪动。
“踹我是吧!你咋那么牛逼呢,昂!”钱龙宛如失控的野兽,手持铁锤朝前猛地一挥,再次砸中小伙的肩头。
“啊!”小伙疼的发出一声惨烈的嚎叫,同时扯脖求饶:“我错了大哥,求求你,别..”
“嘭!”
“皇上!”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向钱龙,拦腰将他抱住,接着我俩同时栽倒在地上,也正是因为我的阻拦,钱龙手里的铁锤并未真正砸在小伙的脑袋上,只是微微触碰他的肩膀一点。
即便如此,那小子还是吓得直接休克过去。
被我死死抱在怀里的钱龙剧烈挣扎喊叫:“你特么松开我,草泥马得,今天不弄死俩人祭天,这帮篮子可能不知道头狼公司为啥叫头狼。”
我俩当时都躺在地上,像是两条纠缠在一块的大号的皮皮虾。
我边揽着他的腰杆,边气喘吁吁昂头看向四周那几个面面相觑的青年厉喝:“瞅鸡八啥呢,真特么想死是咋地?还不赶紧滚蛋!”
“松开我,王朗你特么送不松开!”钱龙完全像是疯了一般,手舞足蹈的扭动身体。
站在我们旁边仅剩的几个小伙互相对视一眼,接着忙不迭搀起受伤的同伴,狼狈的蹿进面包车里寻思逃离。
“松开我,马勒哔得,混这么长时间还没这么憋屈过。”钱龙宛若得了失心疯一般,仍旧连吼带骂的推搡,试图从我的束缚中挣脱。
可能是看我死活不松手,钱龙“咣当”一下将锤子扔到地上,接着往下一缩脖,一口咬在了我的手背上。
这家伙从小牙口就好,吃核桃都直接用牙咬的,这一口下去的威力堪比一头成年藏獒,直接给我咬的龇哇乱叫。
不得以下,我才松开了钱龙。
没等我喊叫任何,他从地上爬起来,抓起铁锤就朝面包车逃走的方向撵了出去,边跑边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喂,110吗?我举报郑市一个叫高利松的黑涩会,同时自己也想自首。”
“你特么疯了啊?”我气喘吁吁的撵在他身后喊叫:“皇上..钱龙,你给老子挂断电话,听没听见!”
钱龙根本不理会我的叫嚷,一阵风似的甩着两条小短腿,频率非常快的狂奔:“警察先生,你们最好快点过来昂,不然我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高利松要整死我,我肯定不能束手就擒,一旦闹出来什么新闻,别说我特么没提前打过报警电话。”
直至狗日的打完电话,他才像是脚上安了刹车片一般,突兀停驻原地,扭过脑袋朝我发出“嘿嘿”的傻笑声。
“你笑你奶奶个腿儿,电话扔了,赶紧跟我走。”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他跟前,抻手就要夺他的手机。
钱龙将手机藏在身后,收起脸上的笑容道:“朗哥,高利松不是没人的横主,为啥找一帮狗篮子不算的小盲流子来恶心咱们,目的不就是想告诉咱们,人家在郑市的地位嘛,老子偏偏不惯着他的臭毛病,用实际行动告诉丫,咱们头狼走特么哪都是爷,他想玩脏的,那我就陪他玩到底,你记住昂,我进去不叫啥大事儿,但头狼的脸被人踩在地上疯狂的抹擦才叫真正的卡脸。”
“别特么扯犊子,跟我走。”我恨恨的拽着他胳膊往后拖拽。
钱龙咬着嘴皮盯盯注视我道:“朗哥,人看人累死人,你就算这会儿给我拽走了,待会我肯定还会偷摸溜走,上警局自首和揭发,高利松不是想玩嘛,我就陪他玩到底,戳着脑门子告诉他,头狼啥都缺,唯独不缺敢玩命的爹,今儿个,我要以我血荐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