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着搓了搓脸颊道:“远哥,你还能不能来的在晚点。”
“这事儿不赖我,是你堂哥傻缺,半天没给我发过去地址。”估计是看我毫发无损,程志远舒了口气,随即朝着左右招招手道:“把这帮篮子的武器全给我下了,给市局的老邢打电话,眼皮子底下冒出这么大一家黑拳赛场,他快走到头了。”
“抱头,蹲下!”
“谁敢动弹,腿给你们敲折。”
程志远带来的那帮青年吆五喝六的呵斥一众保安,程志远则直接掏出手机开始拨号:“老魏啊,我给你地址,你带人过来看看吧,这地方精彩着呢,私设黑拳赌档不说,还有挺多违禁品的。”
趁着程志远打电话的功夫,我奔到郑清树跟前,上下打量他几眼后,关切的发问:“树儿,你不要紧吧?”
郑清树先是指了指耳朵,又指了指不远处被踩成碎片的助听器,朝着我耸了耸肩膀,意思是他现在什么都听不到。
“走吧,先去医院。”我揪了揪鼻头,揽住他的肩膀往出走。
路过程志远身边时候,我表情正经的问:“远哥,我们刚刚动枪了,不会给你惹什么麻烦吧。”
“枪留下,待会我安排兄弟自首去。”程志远想了想后,又朝着我道:“另外,这几天你最好别再嘚瑟,现在风口特别紧,招呼你那群小兄弟没啥事就搁家里看看电视、吹吹空调。”
我不解的问:“什么情况?”
程志远吐了口浊气,凑到我耳边道:“三两句话说不太明白,反正你只需要知道你堂哥也好、我也罢,包括远在科国的三哥现在情况都不太好,惹出来太大的麻烦,没人帮你擦屁股。”
“行,我知道了。”我点点脑袋应声。
半小时后,崇市中心医院的骨科楼上,张星宇倚靠在病床上,手臂上打着石膏加班,像个小姑娘似的疼的时不时发出“嘶嘶..”倒吸凉气的声音。
我、地藏和郑清树坐在床边,盯盯注视着这个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混蛋。
张星宇笨拙的用另外一只好手,从裤兜里掏出来一张银行卡递给地藏:“迪哥,这十万块钱,可是我参加拳赛挣来的,不是我无偿给你昂,是咱们兄弟之间的互相帮助,我需要的时候你还得还我,这次你总没有推辞的借口了吧。”
地藏一眼不眨的望着张星宇手中的银行卡,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搐两下:“值吗?”
“不值,但必须得这么做。”张星宇龇牙一笑,揉搓两下眼眶道:“你觉得我给你得可能不干净,但这钱是你亲眼看到我咋赚来的,收下吧,不然我这顿打白挨喽。”
“妈的,又套路我。”地藏的眼圈泛红,一把搂住张星宇。
张星宇表情夸张的贱笑:“妈耶,轻点轻点,不要再碰到我脆弱的小胳膊。”
“老子就知道,只要收了你的钱,绝逼又得跟你死绑在一块。”地藏声音低沉的呢喃:“傻逼小宇,你告诉我,你究竟是图什么。”
“图情义,图曾经,更图你是我兄弟。”张星宇深呼吸一口气道:“前面的恩怨纠葛咱都翻篇了,从这一刻开始,重新处,好好处,你愿意吗?”
地藏松开张星宇,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他。
张星宇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掌笑盈盈的自我介绍:“迪哥,我叫小宇,往后我们一起同舟共济。”
地藏迟疑良久后,深呼吸一口气握住张星宇的手掌:“张迪,你也可以叫我地藏,以后我陪你呼风唤雨。”
望着重归于好的两人,我想起来下午在地藏家门口时候,张星宇说过的那句话,这世上最大的套路就是真诚,死胖砸用他最特殊的套路,俘获了曾经的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