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过去的。”冯杰暖声安慰我:“你不知道现在yang城、莞城的混子圈里都在流传咱家的传闻,很多社会大哥都夸你王朗有刚,斗倒了天娱,扶正了自己,现在还敢跟詹战那个级别的大佬硬杠,不少刚出社会的小孩儿都对皇上、波姐顶礼膜拜,相信这次坎挺过去,我相信头狼就是这片土地上的王。”
闲聊一通后,我俩结束了对话,我咬着烟卷,怔怔有神的注视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夜空。
人到了一定境界和岁数,再也无法另找地方躲雨了,不管愿意与否自己就得变成那个屋檐,庇护捧着你、指望你的人挡风遮雨。
累不累?真特么累,累到尿血,但值不值?同样值,值到抛头洒血,我想这或许就是江湖本身最独特的魅力吧。
一夜无话,我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魏则诚的电话吵醒,约好碰面地方后,我在半小时后钻进了他的车里。
不知道应该夸他热情,还是该说他不谙世事,从碰头开始到中午开饭,整整一个上午,他带着我在小县城里东游西逛,不是领我去看什么长征纪念馆,就是跑到果园子、蔬菜棚里闲转,关于我想见何祖山的事情一推再推。
等到中午开饭时候,他又是招呼上一大群朋友胡吃海塞,似乎真把我当成来这地方旅游的朋友。
午饭结束,我端着酒杯,竭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烦躁的跟他敬了一杯酒:“诚哥,何祖山给信儿了嘛?”
魏则诚脸红脖子粗的拍了拍我手背道:“不要着急嘛,他那样的大忙人真的不是咱们说见就能见到的,你放心,我朋友一直在帮咱们联系着捏,下午我再带你去我自己的种植基地看一看,今天晚上咱们找家农家乐,我请你吃散养的野猪肉。”
我无语的抽了口气,没有再继续多言语任何。
很明显,这个魏则诚就是在搪塞我,虽然暂时不知道原因,但我心里非常清楚,不能再指望他这一棵歪脖树了。
吃罢饭,我随便找了个借口闪人,完事直接打车去了当地的武z部。
叶小九帮我查到詹俊是在这边的武z部管后勤的,我寻思着能不能到附近蹲点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可武z部这地方,并不是想进就能进去的,除了要应付门口站岗的警卫,还得让被找人给门卫联系才能进去,苦等半下午无果后,我悻悻然准备离去。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瘦溜溜,套着黑色棉服的青年骂骂咧咧从武z部的大院里走出来,边走边攥着手机打电话:“何处,我能理解您工作繁忙,可是您也理解我一下好不好,我们那批战友都拿到了安置卡,就我还没有,没有安置卡,我就没办法去民政报道,档案也回不来,没有档案别说工作了,连租房子都困难..”
听到青年称呼“何处”,我立即停顿下来,不动声色的跟在青年的身后。
青年气呼呼的打了差不多能有五六分钟电话,猛不丁回头看向我,操着本地方言问:“你要组啥捏?”
“啊?”我迷瞪的望向他:“什么意思哥们。”
“我是问你干什么。”青年将手机揣进兜里,狐疑的来回打量我几眼道:“从武z部开始鬼鬼祟祟跟了我一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事?”
我挤出一抹笑脸,从兜里掏出烟盒递向他:“没事,我就是想问问哥们,刚刚打电话的那个何处是不是何祖山啊?”
青年警惕的扫视一眼我手中的烟盒,皱着眉头道:“是又怎么样,你认识他?”
我瞬间喜出望外的摆手:“我不认识,但是我觉得咱俩可以谈一谈,保不齐我能帮你认识呢,你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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