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哥。”
大地主板着脸训斥一句:“你们真是越来越没有人样,赶紧收拾利索,滚蛋!”
说罢话以后,他才回头朝我探出手臂:“头狼公司的朗哥吧,实在不好意思哈,本来该我去拜访你的,可这两天俗事缠身。”
“地主哥客气啦,在您面前我就是个弟弟。”我连忙握住他的手掌,清了清嗓子道:“大半夜把您喊出来,是小弟失礼在先。”
“哈哈哈,江湖讲辈分,但更看资历,朗哥你是达者为先。”大地主指了指刚刚被收拾出来的一张麻将桌,皱了皱鼻子道:“我干的都是小买卖,也没什么正经办公地方,朗哥别嫌弃,几位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那边货架随便取,当自己家一样哈。”
说着话,大地主又朝站在我身后的张星宇他们招呼,同时又朝我摆手:“朗哥快请坐吧。”
随着他的落座,光头强那个叫张达的哥们和屋里原本那八九个小青年也立马规规矩矩站在他身后。
我顿了顿,也慢悠悠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
“朗哥啊,你的来意我已经从张达那里知晓了,我们这行讲究人情礼往,您既然亲自上门求情,我肯定不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样吧,看在您和头狼的面子上,我让一步,楚天舒给我拿八百万,我马上放人。”
我顿了顿,挤出一抹笑容抱拳:“地主哥仁义。”
实事求是的说,我真没想到对方比我想象中更好说话,一千三百多万的赌债,他张嘴就替我抹掉五百个,尽管人家来钱可能比较简单,但我和他非亲非故,这还是第一次碰面,能做到这样的让步,已经算是给足了脸面。
大地主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满脸挂笑的开口:“都是江湖上讨饭的,朗哥能亲自出面找我,想必和楚天舒或者他的父辈们关系不一般,我也希望多结交一些朗哥你这样的青年才俊。”
如果不是他摸耳垂,我压根没注意到他的左边耳朵上居然挂着两颗亮晶晶的耳钉。
依照他这个岁数,绝不可能是刚刚才扎的耳洞,可却仍保留着戴耳钉的习惯,就说明这人年轻时候也是从社会圈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对于这样的老江湖,我其实是很忌惮的,这类人不一定比李倬禹、高利松之流的背景深厚,但是各种各样的阴谋诡计肯定玩的门清。
对于老江湖,我的宗旨向来是能结交最好不过,结交不了也尽可能不落下仇怨。
“地主哥仗义,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原本天舒的父亲只答应拿五百个出来,剩下那三百个,我自掏腰包出了。”我抽吸两下鼻子,起身朝他微微作揖:“那地主哥,我什么时候能带走天舒。”
“随时可以。”大地主侧脖朝着身后的马仔张达摆摆手道:“去把楚公子请过来。”
张达立即转身就朝超市外走去。
等待的过程中,大地主递给我一支烟,夹着二郎腿微笑道:“朗哥啊,我听人说你是专业从事酒店行业的?”
“混口饭吃。”我含蓄的点点脑袋:“地主哥如果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尽管言语,能帮忙的地方,小弟绝对不会含糊。”
“朗哥啊,还真让你说着了,我确实有点小忙需要你帮助。”大地主弹了弹烟灰,身体朝前微微一抻,压低声音道:“你也知道我是专业组织暗赌的,这两年上头查的紧,支赌局的地方总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对于我很多老主顾来说非常没有安全感,头狼的实力我是清楚的,市区一带,各种关系铺的全都顺风顺水,所以我意思是,能不能再你所有酒店里,都常年包几个房间,专门用于我做买卖。”
听到他的话,我瞬间皱起眉头,随即干笑道:“地主哥,我们上头的关系,其实真没你想的那么融洽,而且我..”
“我懂我懂。”大地主笑着摆摆手道:“隔行如隔山,我虽然没做过酒店行业,但这些年没少住酒店,你们和上面交往,最直接的关系肯定是钞票,这方面我肯定不会让你吃亏,一周我只放三天局,租房价格按照你们正常价十倍出,另外每场局子,咱们可以三七分成,你三我七,逢年过节需要打理的地方,咱们各自掏一半,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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