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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自从和连城、秦正中喝完酒以后,我们的生活似乎又回归往日的平息当中,酒店的生意重新变得车水马龙,而我们和各方面的关系也处的如胶似漆,一切好像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迸发,唯独我自己心里很明白,头狼和秦正中的矛盾已经走到了一个临界点。
第三天的午后,我正坐在办公室胡乱翻阅一本的时候,段磊的电话打到了我手机上。
“喂磊哥。”我迅速接起电话:“有什么事情吗,我这儿正呢,紧要关头,非常的刺激。。”
“你待会儿再慢慢刺激吧,小宇、皇上他们回来了,这会儿在我办公室呢,你要不要过来一下。”段磊声音清朗的出声道:“带了不少礼物回来,我寻思着你也好几天没出过门了,喊你过来热闹热闹。”
“成,我马上过去。”我顿了顿笑道:“给我泡一壶茶民政李处前段时间送你的铁观音,别给我装傻哈,那天我可看的清清楚楚。”
段磊乐呵呵的笑骂:“你这臭小子,赶紧过来吧。”
几分钟后,我套着睡衣出现在段磊的办公室里,还没推开门,我就听到钱龙叽哩呱啦的絮叨声和李俊峰、张星宇的骂咧,长舒一口气后,我推门走了进去,段磊的办公桌上零零散散的摆放了一大堆礼品盒,钱龙正怀抱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哼唧:“三十年的郎酒,一点不含水,我托好多朋友才买到的,今晚上跟我朗哥一块喝,朗哥喝郎酒,那就跟婊砸配狗一样一样滴,为了庆祝我俩的天长地久。”
“你好像特么傻逼,你和你朗哥那是婊砸配狗吗?你俩就是插座找插销,一个想明浪一个想暗骚。”段磊莞尔一笑:“赶紧的吧,哪个是我的礼物。”
钱龙从怀里掏出一副竹编的鞋垫贱笑:“你的是一双鞋垫,别小看这幅鞋垫子昂,那可是国宝大熊猫曾经吃剩下的竹子,大熊猫是啥,那可是国宝,国宝剩下的东西也就国骄,搁拍卖行都炒到快三千块钱一两了,也就是你龙弟儿机智,给他们扮演了一把什么叫黑涩会。”
在他们的调侃中,我推门走进了办公室里。
“朗哥..”
“大哥,你来啦。”
钱龙、光头强和楚天舒一股脑全都围拢在我跟前。
“你们唠你们的,我就看看。”我会心的笑着摆手,别看我比他们岁数不差多少,但是自从混到一块以来,我似乎一直都在扮演一家之主的角色,所以也自然而然的把他们全都当成了小孩子。
等哥几个散去以后,我冲着张星宇努嘴:“胖砸..”
很快,我和张星宇直接走到段磊办公室的沙发旁,我递给他一支烟后,他吸了吸鼻子道:“朱清说的话,百分之百是真的,我和光头强就差给他们两夫妻点天灯,完事我们又查过他们两口子的资料,绝对没可能受过什么专业训练。”
我夹着烟卷轻问:“秦正中想办咱们基本是事实了呗,我这块有不少实锤。”
张星宇吸了口烟冷笑:“跟我了解的差不多,朱清告诉我,那天晚上,咱们就算不碰到他父亲朱福禄,接下来也会碰到被欺负的舞女,被家暴的贤妻或者是离家出走的孩子,这些玩意儿里,咱们肯定会中其中一招。”
我眉头一皱,微微提高调门:“都是秦正中安排的?”
“对呗,咱们都小看秦正中了,人家老家就是yang城的,你还记得跟石公一块唱戏的那位秦公吗?就是你给那块伺候茶局的两个老家伙。”张星宇吞了口唾沫道:“秦正中是秦公弟弟家的儿子,人家搁yang城的实力比咱们更加根深蒂固,表面上装着好像需要咱们帮衬,实际上他的能耐不一定比叶小九小多少,我也是刚刚反应过来,一个小小的boss,有胆量忤逆老熊那个段位的迎新会,足以说明人家从骨子就不鸟老熊。”
听到张星宇的话,我愣了好一阵子,不敢相信的念叨:“秦公的后代?”
“只近不远,可能比我们想象中还要亲近。”张星宇拧着眉头道:“我们在乐山时候,曾经让朱清给秦正中去过一个电话,就说自己想做生意遇上一点坎坷,结果来处理事情的是白云山制药的一个业务经理,简单来说就是石恩家的人,楚天舒跟我说过,他家和白云山制药是死对头,两家建立分厂和生意竞争的圈子几乎一样,也就是说,朱清需要解决麻烦,找的是秦正中,而秦正中又委任的石恩,这其中的关系,你应该明白是咋回事吧。”
我揪了揪太阳穴低声臭骂:“麻了哔的,我说昨天我给石恩打电话,请他出来吃饭,这个狗篮子找借口拒绝我,合着秦正中就是秦公的后人。”
“所以,咱要是打算针对秦正中,那最好的办法就是雷霆一击,不给丫任何寻求帮扶的机会,这两天我想的很清楚,想要拿下秦正中,寻常江湖上的路子肯定是不好使,还得借助于上层,这两年讲究反腐倡廉,还得是当初拿下常飞的套路。”
我想了想摇头:“够呛,秦正中比他们更狡猾,人情礼往什么的玩的比谁都流畅,治常飞的招用在他身上不好使,想要让他跪下,就俩方法,第一有人走进他心里,跟着丫挺的一块同流合污,这方面我想过,他不是想把山城的李泽园和崇市的王志梅一块弄过来吗,可以通过他俩找找节奏,第二,就是让丫死于意外。”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候,我的声音骤然泛冷,不挂任何表情的轻笑:“不管他背后是谁,只要他没了,他背后的势力就算再窝火也没辙,事后无非是我们怎么理赔的事儿,我个人更倾向于第二种,给秦正中制造一起事故,对咱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