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我记得在包房里的时候,彭耀宗不是还替求情来着。”钱龙一脸懵懂的辩解:“因为我动手,我看他表情好像都变得挺不好看的。”
“年轻,还是忒年轻。”李俊峰呲牙浅笑:“他要是真想保谭耀华一命,你觉得咱们能找到朗朗吗?又或者我和疯子凭仗区区百十来号安保就能把谭耀华堵在家里?从他通知风云大哥那一刻开始,谭耀华及他那群狐朋狗党的命运就已经决定了,朗哥不动手,那帮篮子早晚也得歇菜,小朗不过是赶在了前头。”
钱龙仍旧有点不服气的问:“你咋知道的?”
“风云大哥说的呀。”李俊峰理直气壮的怼了一句:“出发接朗朗之前,风云大哥跟我暗地里说过一句,这次救援不需要控制,城防军也罢,当地山兵也好,都不会有任何人参与,说明啥?说明谭耀华已经被彭耀宗孤立出来了,不然你以为,人家一个搁本地混了二三十年的老江湖,凭什么任由咱们宰割。”
钱龙又不死心的问我:“你提前知道这事儿?”
“不知道。”我摇了摇脑袋苦笑:“但我能感觉的出来,彭耀宗希望今天晚上发生点故事,凭风云大哥对他的态度,凭今晚上除了咱家以外,谭耀华一行人谁都没有带一个保镖,我不信谭耀华来之前没想过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可为什么他们仍旧只身赴宴,要么是得到了什么肯定的保证,要么就是不被允许,不管是哪种情况,除了彭耀宗,其他人谁也做不到。”
“那如果你赌错了呢?”钱龙沉声问。
“当改变命运的时刻降临,犹豫就会败北。”我咬着嘴皮回应:“赌对了,头狼更上一层楼,赌错了,今晚上无非多添两具尸体,头狼依照没有找到我的轨迹,无非是分崩离析。”
我说完这句话后,一车人陷入了沉寂当中。
谁也没有再傻不愣登的问我,多出来的那两具尸体是谁的,对我们而言,万幸的是我们这把没有押错宝。
静了足足能有四五分钟后,钱龙再次出声:“诶对了,那俩丫头你准备咋处理啊,别跟我说,你们又发生了什么美丽而又浪漫的邂逅啊。”
“沈念,顾童童吗?”我眨眨眼道:“她俩现在搁哪呢?”
“顺子他们走时候一块先带回果敢老街了,不过那俩妞好像不太愿意走。”钱龙清了清嗓子道:“带回yang城不太现实,家里没有那么老些炕头给她俩睡。”
“想特么啥呢,那俩丫头挺可怜的。”我白楞她一眼道:“算了,回头我自己想招吧。”
对于顾童童和沈念这对苦情姊妹花,我怀揣最多的就是同情,我亲眼目睹过她们被人欺辱,也亲耳听过她们讲述自己的命运,但如果让我毫无头脑的收留她们,我做不到,主要的是没啥合适的工作给她们。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钟,我们总算回到果敢老街。
比起来相对破败老旧的孟拱城,我还是更喜欢老街上的热闹和繁华,也许是毗邻炎夏的缘故吧,果敢老街会让人很容易产生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错觉,熟悉是因为这里的熙熙攘攘和充耳可闻的国语,十个人里至少能找出来一个懂国语的,而陌生则是因为这边毕竟不是故土,除了游客以外,大街小巷见到更多的是身穿传统服饰的当地男男女女。
作为第三世界国家,提到甸,大部分人脑海中的印象可能更多的只有翡翠、战乱、贫穷、野人山和昂山素季,除此之外,便是各种骇人听闻的内部战争和丧心病狂的药品泛滥。
然而事实上,果敢老街这座边境小城的经济发展是非常的发达,市区跟国内的一些三四线城市相比也不见得落后多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在娱乐业和赌业方面,小ao门的称呼不是白给的。
三步一歌厅,五步一赌档可能说的有点夸张,但每条街几乎都有这类场所存在真的再正常不过,随处可见的漂亮姑娘和抱着酒瓶蜷缩在角落里的醉汉,更是成为这座边陲小城最为独特的靓丽风景线。
我们落脚的地方是一家名为“凯撒皇宫”的高端夜总会,下车前,李俊峰和孟胜乐告诉我,这地方是风云大哥和韩飞还有一位神秘老板合伙投资的,现在看来那位“神秘老板”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