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总觉得类似王科这类吃皇粮的大咖全都高不可攀,可是随着头狼这些年的水涨船高,加上总能有意无意看到他们桌下的丑陋嘴脸,慢慢也就习以为然。
我想,人生和世事大抵如此,靠近了,都不壮观。
面对我的咄咄逼人,谢顶的王科额头开始冒汗,刚刚那个张牙舞爪恨不得要把钱龙生吞活剥的青年也变得满脸不自然。
“朗朗,差不多得了。”丁凡凡见状,笑呵呵的凑过来打圆场:“你今天没少喝,王科也醉了,本来咱就是好朋友,犯不上针尖对麦芒的硬杠。”
“我跟你杠了吗?”我咧嘴一笑,朝着王科努努嘴。
王科干涩的咳嗽两声,慢慢那颗高傲的脑袋,讪笑道:“酒这东西以后确实得少喝,我刚刚确实有点迷糊,王总啊,我这次来的目的,一是为了给你们酒店送牌匾,再者也是想..”
“你来的目的咱们晚点再唠。”我不耐烦的打断:“说说吧,这事儿咋处理?你的小司机要脸,我兄弟没脸呐,搁自己家门口被人呼来喝去的骂街,以后传出去他还怎么玩?”
“这..这..”王科吞了口唾沫,求助似的望向旁边的丁凡凡。
“嘿呀,多大点事儿,你看你咋还没完了呢。”丁凡凡会意的搂住我肩膀头,接着又朝木桩子似的杵在不远处的那个青年司机招手:“那个谁,赶紧给钱总道个歉去,以后都是自己家人,别搞那些让人笑话的破事。”
青年忙不迭凑到钱龙的跟前,弯腰赔礼:“对不起钱总,今天是我不懂事,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我不是海,涵不起来。”钱龙搓了搓腮帮子冷笑:“你脑袋抻那么老高,是看不起我吗?”
“没有没有,我的错、我的错。”青年拨浪鼓似的猛摇脑袋,腰杆又往下压下去几公分,将近一米八多的他,此刻弓着腰比钱龙还要矮半头。
“你叫阿杜是吧。”我揪了揪鼻头,走到青年的跟前微笑:“年轻人嘛,有点火气也很正常,但你不能仗着自己是条狗,逮人就下口,今天得亏我和我兄弟都不是吃亏的主,这要是换个人,还不得被你们欺负死?”
小伙小鸡啄米一般狂点脑袋:“是是是..”
“哎呀,怎么回事啊王总?”
就在这时候,两道声影从我们酒店的玻璃转门走出来,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对面“维多利亚”酒店的老板武旭,禁不住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有舒展,乐呵呵打招呼:“武总这是微服私访,跑我们酒店来监工吗?”
“哪的话,王总这可就有点门缝里看人了啊。”武旭嘴角上翘,指了指旁边同行的一个中年道:“老家来的朋友,听说咱们这条街上头狼酒店的自助餐最正点,非死缠硬打的让我陪他过来尝尝,不过必须得夸赞王总一句,您这儿的自助餐确实相当劲道。”
“呵呵,武总也是尽跟我客气。”我假惺惺的吧唧嘴:“下回武总想吃什么,给我打个电话,我找人给您送过去不就完了,咋说您刚给我们投资了三百多万,吃点喝点能值几个钱。”
我故意提起“三百万”的事儿,就是为了让武旭的脸上挂不住,同时暗示他,不要跟我耍花招,否则的话,下次赔的可能不止三百万。
武旭仿佛没听懂一般,面不改色的翘起大拇指:“就冲王总的这份大气,头狼酒店指定会越来越好。”
“借您吉言,稍等一下哈武总,我先处理一点小麻烦。”我吹了口气,侧头又看向那个叫阿杜的青年道:“我这个人吧,向来为善,不喜欢惹事,但也从来不怕事,如果谁逼我做对手,那我一定做个合格的对手,回头让你那个小女朋友规规矩矩来给我兄弟赔礼道歉,一天!我就给你一天时间,她不来,我就找你和王科聊聊,不过下次咱们是用什么方式聊天,我不敢打包票,听明白没?”
“明白。”阿杜狂点两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