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走廊窗户外渐渐泛亮的天边,我点燃一支烟,手足无措的回来踱步。
“朗爷,你去休息会儿吧,大哥这边有我们盯着呢。”陈晓走过来递给我一瓶矿泉水,轻声道:“刚刚我去打听过,医生说大哥的情况很复杂,本身脑子就有暗伤,这次又受到剧烈震荡,所以特别的麻烦..”
我咬着烟嘴没吭声,心烦意乱的摆摆手驱赶。
最近一个小时内,我分别收到过钱龙、李俊峰和其他几个兄弟的电话,始终没有发现地藏的影踪。
等待是种极其折磨人的事情,尤其是一切未卜的盲等,更是特别容易让人癫狂,从昨天事发到现在为止,我没有收过一条好消息,雪上加霜都难以形容我彼时彼刻的复杂。
早上八点半,医生和护士开始换班,杨晨所在的急诊室仍旧没有开门的迹象,倒是赵海洋给我打来了电话。
“喂?”按下接听键后,我没什么感情的出声,近乎一宿没合眼,我的嗓子火烧火燎的难受。
赵海洋同样声音干哑:“朗哥,我和哥几个忙活一晚上,排查了几家饭馆和洗浴中心,还有半个小区..”
“说结果。”我完全失去了耐性。
赵海洋一顿,马上道:“目前发现有两个地方很有嫌疑,一家叫香满楼的粤菜馆,我们排查时候,里面几个服务员说话遮遮掩掩,一看就知道肯定有事,还有一个是那附近小区一个没名字的盲人按摩,老板是对fù_nǚ ,我们排查时候,在他们家的垃圾桶里发现了大量沾染血迹的纱布。”
“带血的纱布?”我的心思瞬间活跃起来,忙不迭道:“进他们店里找过吗?有没有什么发现?”
“进是进过了,不过啥也没找到。”赵海洋低声回应:“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可又说不出来哪不对劲,要不你过来看一眼?”
“行,地址给我发过来。”我利索的答应下来。
刚一放下电话,我手机再次震动,这回来电人是个不显示归属地的陌生号码,迟疑片刻后,我按下接听键:“哪位?”
“我!”听筒里传来一阵再熟悉不过的男声。
我瞬间愣了一下,蠕动嘴角不知道应该如何对话,他也没有主动打开话题的意思,我俩隔着听筒陷入无言的沉默之中。
足足过去半分钟左右,我忍不住出声:“迪哥的事情,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你交代,不管咋说,责任在我...”
“刀口舔血,舔的是血也是刀,你没有义务跟我交代。”他吹了口气回应:“可他当初是奔着我入伙的,我有责任承担他的一切,事情大概我了解过了,现在需要你给我个确定,这次的事儿主要牵头的是不是贺来和辉煌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