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我二十万,不给利息就算了,本金都没还够,你觉得合理不?”吴恒懒散的接过信封,草草扫视一眼,接着摆手道:“我这儿不是救济中心,钱不够就回去偷你爹的医保卡呗。”
“大哥,我真是没辙了,老娘在肿瘤医院化疗,媳妇是个残疾人,家里还有个刚上小学的孩子,您就放过我吧。”大胖子双手合十,眼泪汪汪的哀求:“这车是我租来的,如果还不回去,租车公司的人得把我腿打断。”
“哦。”吴恒不为所动的点点脑袋,眼皮耷拉下去,脸上也不挂太多表情。
大胖子吹了口气,露出一抹谄媚的笑容:“大哥,您看..”
“没钱,又想赎回去车。”吴恒老僧入定一般的念叨:“这样吧,你这会儿蹲在棋牌室门口,等等刚刚跟咱们一块玩牌那俩小孩儿,二话不说,上去一人给他们一个大嘴巴子,完事我把车钥匙给你。”
“就这么简单?”大胖子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
吴恒嘿嘿一笑:“对,就这么简单,办完我马上把钥匙甩你。”
“行。”大胖子迟疑几秒钟,马上奔向棋牌室,像只老斑鸠似的蹲在门口的台阶上。
“咋地,临走时候还想给生活增加点调味剂啊?”我不解的看向吴恒。
他点燃一支烟,徐徐吹了口白雾:“我不相信你不想验证一下那俩孩子手里的家伙什究竟是真是假?”
“瞅着像真的,不过看他们的岁数和架势应该是玩具。”我简单回忆一下道:“”真的假的跟咱们有鸡毛关系。
“看看呗。”吴恒夹着烟卷,脑袋侧头扫向棋牌室门口。
约莫六七分钟左右,刚刚那两个青年肩并肩从棋牌室里走出来,俩人这会儿心情看似已经恢复过来,都变得有说有笑。
当他们迈下台阶时候,早已等候多时的大胖子突然像条大狼狗似的蹿起,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一个大耳雷子“啪”的一声扇在长的像陈冠希的青年腮帮子上,因为用力过猛,那小子两脚没站稳,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两眼懵逼的张望。
旁边穿白衬衫的小伙也楞了,目瞪口呆的杵在当场。
“妈的,还有你!”大胖子甩开膀子,又是一巴掌朝他抡了上去。
“诶曹尼玛!”白衬衫小伙反应明显快很多,脑袋往下一缩,从容躲开,接着拦腰搂住大胖子,往前用力一推,两人全部跌倒,一股脑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白衬衫小伙仗着自己体型瘦弱,利索的爬起,直接从手包里抽出一把九二式手枪,枪口下压,作势准备开嘣。
“别!”貌似陈冠希的同伴慌忙扯脖吆喝。
“嘣!”
可他还是晚了半拍,白衣小伙已然叩响扳机,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的大胖子胸口瞬间荡起一阵血雾,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嚎。
“真家伙。”我禁不住出声。
“蛮有趣的。”吴恒嘴角上翘,将抽了两口的烟卷抛出车外,发动着车子,幽幽道:“这下巡捕的视线应该全都集中到他们身上了,我可以晃晃悠悠的开车闪人。”
“你意思是拿他俩给你当挡箭牌?”我沉声发问。
吴恒咽了口唾沫道:“对呗,不然我在审计局开枪的事儿谁买单,而且那俩家伙身上确实有血腥味,最近几点绝对杀过人,我跟他们非亲非故的,不坑他们坑谁,没毛病吧?”
“没毛病。”我思索一下后,重重点头。
对于吴恒来说,生存的砝码就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别说两个素不相识的小崽子,哪怕是有一天面对我,他估计也照抛不误。
车子开到一半,吴恒猛踩一脚刹车:“诶卧槽,忘了件重要的事情,我把你酒店的名片落棋牌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