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哥你别快别寒碜我了,什么叱咤风云,死里求生才是真实版本。”我干笑着缩了缩脖颈。
“甭管过程如何,结局至少是满意,不是吗?”姚军旗意味深长的接茬:“既然已经过去了,就别老琢磨着刨根问底,人呐,知道越少越快乐,今晚上我设宴给你们哥几个洗尘昂,谁也不许缺席。”
“那多不合适呀。”我故作矜持的装犊子。
“没啥不合适的,你旗哥现在不光是夜场老板,还是餐饮巨子,上周刚刚在福田区盘下来一间大庄园,纯纯的意式风格,专门从国外请回来的几个高级大厨。”叶小九插混打科的努嘴:“你说这人跟人确实不一样哈,咱们开门做生意,就愁没客源,旗哥的庄园还没营业,想吃饭的老板大拿们就开始成堆成堆的预约。”
“那能比吗,旗哥几代人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成绩,咱们顶塌天就算是运气稍微好点的屁民,拿运气去挑战人家的实力,本身就是自取其辱。”高利松也跟嘴上抹了蜜似的奉承一句。
姚军旗扫视一眼我们哥几个,随即撇嘴道:“我算是彻底看明白啥叫白眼狼了,小朗子没回来之前,你们一个两个全跟我穿一条裤子,他人刚一落地,你们马上就揭竿起义,哎呀,我的心呐拔凉拔凉滴。”
“哈哈哈..”
一群人顿时间被姚军旗的夸张表演给逗乐了。
闲聊中,看到刘祥飞和苏伟康被顺利的送上救护车,我们这才启航。
回去的路上,我和姚军旗、叶小九、高利松坐同一台车。
“你的毕业证,我自作主张给你送去鹏城免税商品集团了。”姚军旗递给我一支烟,低声道:“这个免税集团听起来名字不是太响,但来头可不简单,前身是鹏城免税商店,能直接跟国z委挂上关系,我意思是先帮你把路铺好,完事你自己想招,甭管是花钱还是怎么着,把位置往上提一下,等过个一两年,赶上合适机会,直接以借调形式转入罗湖或者福田区里挂份闲职。”
“我也不懂这些玩意儿,您看着安排吧。”我抓了抓后脑勺,表情诚恳道。
“边走边看呗,毕竟谁也没前后眼。”姚军旗点点脑袋,长吁一口气道:“今天晚上我也约了李响,甭管是面上还是私底下,他的位置毕竟在那摆着呢,即便做不到亲密无间,你也得装出一副很尊敬的样子。”
“旗哥,我刚回来,还是别跟他碰头了吧。”我皱了皱眉头,稍微有些不悦道:“哪怕过两天我组局请他吃个饭也行,杭城的事情跟我打击不小,我真怕自己见到他以后会绷不住。”
“绷不住也得绷。”姚军旗表情严肃的打断:“我能理解你的烦躁,可你得顾全我的面子,这次把你弄进免税集团,如果不是李响暗示底下人批条,根本没可能那么容易,于情于理得装一下。”
“朗朗,这事儿旗哥真没扒瞎,我和他一块操办这事儿的。”叶小九拍了拍我大腿递了个眼神:“咱别的不说,如果李响对你面上有什么意见,完全可以不管,或者搞搞破坏,最后你上班的事情不说办不成,起码难度会加大。”
“唉..”我叹了口气,不太想跟他俩继续掰扯这个问题,转头看向高利松询问:“你上落户了?”
“我跟你比差太远了,没人帮衬着,全凭自己拿钱砸。”高利松揪了揪鼻头干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混进一个药厂,关键我听说那药厂好像快要国企私有化,奶奶个比的,要真是这样,我还得再琢磨别的落脚地。”
“嗡嗡..”
正说话时候,我兜里的手机突兀震动,拿出来扫视一眼竟是贺来的号码,我迟疑几秒钟后接起:“什么事?”
“你说这老天爷也够不讲理的哈,你这样的人坐飞机居然平安无恙。”贺来轻飘飘的出声:“玩的挺开心吧,听说不光把马科是郭老三的身份给揭穿了,还顺手把小富也给收拾的卑卑服服,恭喜朗哥再下一城。”
“是不是这段时间没人跟你叨逼叨,你嘴干巴啊?”我横眉打断:“有事说事儿,想扯马篮子晚点我给你地址,咱们当面谈!”
“啧啧啧,这小暴脾气,一回鹏城马上就地称王啊,不过你们也确实有这实力。”贺来仍旧操着那副不死不活的腔调贱笑:“行了,不跟你多费唾沫星子,开门见山吧,昨晚上李响约了我和李倬禹,咱也不知道他啥意思,反正一个劲劝我俩和好,还说自己就在鹏城混一任,希望我们能够给足他面子,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吧,没事就喜欢瞎琢磨,李响要是不找我们,我还觉得挺正常,毕竟现在贺家的名声挺臭的,可他有的没的唠了一大通,我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咱们晚上见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