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要发作,我立即挤出一抹笑容,笨拙的跪下讨巧:“媳妇,我有点渴了,你看看能不能给可怜人倒杯水去!”
还没来得及发脾气的江静雅顿时间被我磨的一点脾气没有,无语的起身下床。
瞅着她的背景,我禁不住感慨,如果这世间的所有事情都能跟两口子打情骂俏一样简单就好了。
很明显,不论是贺来还是洪震天其实都在飙一口气。
姑且不论究竟是谁决定今天要往前迈出去一步的,单看两人的争锋相对,就不难猜出来,他们想吃掉对方的决心。
为什么他们均会对我这样的局外人礼貌有加,说白了,就是争取一份主动,主动示好,主动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是无害的一方。
可这种时候,作为中间一方的我肯定不能轻易将天平倾斜,因为不论选择支持哪一方,都肯定会迎来另外一方自杀式的报复,对他们两家而言,实力基本处于均衡状态,想要保证完胜,那肯定是率先打掉支持对手的一方。
故此,我既跟贺来表现的客客气气,也对洪震天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
他们在等我的表态,我同样在等待他们其中一方先取得压倒性的优势。
我明白江静雅刚才的疑问,她肯定是好奇,一直以来我们跟辉煌公司都势如水火,为什么在这种局面却不更倾向于贺来。
有些道理说出来就不是道理。
同理,有些事情做不出来就不是事情。
针对我们的这种“三角恋”似的关系,我没办法跟外人细细讲解,因为我们之间太脏了,对头狼而言非死即活辉煌公司是李倬禹的辉煌公司、敖辉的辉煌公司,而并非现在归于洪震天统领的辉煌公司,而跟我们交好的贺来,也仅仅只是因为惹不起,一旦他觉得自己可以稳吃下我们,那指定嚼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下。
作为游离于他们两家的我,想要追寻的不过是更大的利益。
说的再直白一点,他们两家谁死谁活跟我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可一旦有一方能允诺我足以动心的条件,那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帮助那一方。
这种事情说起来绕口,但归根结底不过是票子、面子、位子在作祟。
一直从床上赖到晌午时分,我和江静雅才不情不愿的起来。
等江静雅收拾打扮利索以后,我才招呼上魏伟、杨晖一块驱车朝着贺来、洪震天都摆酒席的“皇朝酒店”出发。
这一路上,我的电话基本没消停过,除去办事的两家以外,叶小九、高利松、姚军旗也都纷纷在询问我的意思。
我们这个小圈子算不得进退同步,但是在大事上面,所有人基本都以我马首是瞻,我的意思很大程度上代表大部人的意愿。
不知不觉中,头狼跻身一线势力,而我则名副其实的成为半个鹏城最直接的话事人,包括我自己在内,都不知道这到底是好还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