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张星宇从兜里取出一支棒棒糖,一边剥包装纸,一边出声:“如果放在平常,如此漏洞百出的把戏,敖辉就算无法全部识破,绝对也会考虑再三,可正想你一直念叨的那样,这里是上京,一个稍有不慎就可能粉身碎骨的地方,这也是我当初一再坚持要让朗朗把战场推到上京的地方,因为在这里,敖辉完全孤立无援。”
“因为我曾参与抓捕枪手,准确的说是我把枪手按下的,所以这个信息也一定会从我嘴里透漏给我养父。”吕哲鼓着眼珠子苦笑:“而此时谢大嘴恰好逃亡过来,我养父就算再不想,也只能派他过来,而你们也可以借助这次试探,来确定我到底是人是鬼,对么?”
“聪明!整件事情我已经算计过不知道多少遍,如果不是借助上京的地理优势,你们爷俩真有可能继续玩转我们。”张星宇翘起大拇指道:“不得不说,你和敖辉全都是人物,他懂得如何驾驭人心,你明白何时应该杀伐果断,如果你下手慢一点,我们完全可以撬开谢大嘴的嘴巴,用他来一招击杀敖辉。”
吕哲低头又捡起半拉烟屁,自顾自的点上:“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要做掉谢大嘴么?”
“这个问题有点低端,我知道你是在拖延时间,不过也不防,我恰巧想看看自己的下一步有没有算对。”张星宇笑了笑道:“你做掉谢大嘴,原因无非两点,第一,你已经猜出来自己被我们所怀疑,唯恐酒店下方还留有后手,生怕谢大嘴被抓吐口,第二,你想借着这次事件,既彻底融入我们,走进朗朗心里,毕竟大家共同背负一条人命,还可以再必要时候给予头狼致命一击,倘若你在我们身上实在找不出罪证,这不就是最好的罪证嘛,以你如此病态的心理,绝境时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挺身自首,可那时候时间不知道已经过去多久,该有的证据恐怕早就被你销毁掉了,朗朗、车勇都会莫名其妙的陪着你挂上杀人犯的罪名。”
“呼..”吕哲深吸一口烟,突然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等他咳嗽完,张星宇微欠身体,笑呵呵道:“还有什么想了解的吗?或者说你的援兵什么时候登场?”
“没有了。”吕哲摇摇脑袋:“你猜的全中,我父在上京没有任何帮手,就算有,也执拗不过拥有罗权、高家联合帮衬的你们。”
“哦?”张星宇好奇的含着棒棒糖,含糊不清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罗权和高家都在配合我们?”
“谢大嘴能从御林军那里逃出来,首先得有罗权点头。”吕哲贪婪的shǔn xī 着最后一点烟屁,鼓着腮帮子道:“可他毕竟坑死了小波,他又是已知唯一能找到敖辉的人,高家绝不会允许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逃走,罗权不会替你们扛这个锅,除非你们能说动高家。”
张星宇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诧异和几分欣赏,表情诚恳道:“你脑子里真心有点东西,如果不是因为你太狠太无常,我还真想跟朗朗商量商量,如何感化你,现在看来,完全没可能,你对敖辉有感情,他貌似对你也不错,你们这种病态且畸形的感情很难用语言形容,不过存在既有道理,我本身也不是什么正常人,无权嘲讽。”
“是,我们感情很好,特别特别的好!”吕哲咽了口唾沫道:“我父说过,待他百年之后,辉煌公司尽是我的山河,我帮他也是在帮自己。”
我吐了口浊气询问:“所以呢,你打算如何破局?”
“我没准备破局,也不会认命!刚刚看到我咳嗽没?”吕哲笑了笑,很直接的从脖颈上扯下来一条十字架造型的银质项链,很随意的扔到我脚边:“里面有个很小的对讲器,我父已经知道这里的全部事情经过,所以谢大嘴对我根本不设防,哦对了,忘记跟你们说了,其实我养父这次真的没来上京,没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正和尊夫人和你那个叫王影的红颜知己在探讨人生无常,至于小波为什么会跟我们一伙,其实更简单,咱们初入上京时住的那家私人会所,你还记得吗?你不是让我出去打探消息嘛,我当时直接找到小波,说透了自己的身份,并且承诺过他,一定会想办法让连城死在你手里,让罗权彻底恨上你,所以我不止一次跟你提议过,我们应该再回那家私人会所看看,只不过没想到你太谨慎、小波太菜,但事实是连城真的被关在那里,这就是命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