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声音里带着某种嫉妒。
晚晚又醒了几分，“凌晨跑过来打扰别人，我没叫人抓你就不错了，你反问我？你是不是有毛病？”
“你叫。”他面不改色，唇畔若即若离，不把她的气愤当一回事。
她素眉皱起，“你就欺负我没人护着？所以当妓院一样来去自由，大半夜过来我还得欢天喜地伺候你了？”
“不一直都是这样？还是今天刚做别人的女朋友，不一样了？”他漫不经心的问话，更像是讽刺。
晚晚真想一巴掌扇过去。
“你就是仗着她喜欢，理所当然的耍流氓！”
这混蛋！
看她一脸的委屈，聿峥停止进犯，想帮她理顺头发。
晚晚撇过脸，不领情，“从我床上滚下去！”
“床单可以滚，人滚不了。”
这就是他正式的回答，然后利索的脱了衣服钻进被子，把她抱得满怀，“继续睡，既然没睡饱，那就醒了再做。”
晚晚闭着眼狠狠颤了颤。
忍了！
她说睡就睡。
再醒来，隐约觉得闻到早餐的味道了，但首先对上的是聿峥那张脸。
依旧英峻，天下无双的帅是真的。
冷冰冰的无人能及，也是真的。
“我又惹你了？”她不乐意的坐起来，不大早上的不想坏了心情，打算不理他，去洗脸。
结果她出来的时候，他的脸色可没好到哪儿去。
“这都是谁的东西？”聿峥开口问。
晚晚随便一眼撇过去。
看到了韦伦的东西。
说起来，她真的没留意，韦伦回国那天住她家沙发了，她都没在意他竟然把东西留在客房了……
“同居了？”聿峥再次问，语调明显的变了。
她不回答，聿峥就死盯着她，目光越来越沉，越来越暗。
是那种看不守妇道之人的眼神。
“我问你话，听不见？”他提高了一辆，眉宇之间的失望和疼痛清清楚楚的扎在她眼底。
晚晚本来不想搭理，但又不想被认为私生活混乱，所以觉得该否认。
为了不显得她太积极，态度却很淡，“我现在不想跟你吵架。”
她不太舒服，隐隐约约觉得想吐，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在韦伦的生日宴上喝了一点点酒，肝又受不了了。
但她这样模棱两可的态度，在他看来，或许是默认了。
锋利的五官满是阴郁，什么都没说，转身出去就要把韦伦的东西尽数扔出去。
可能又觉得幼稚。
终究是回过头狠狠盯了她两秒，长腿迈入客厅，扯了外套。
晚晚看到他转身的侧影，心底慌了一下，“你去哪？”
看来她就是逃不出他的掌心，怕他误会，怕他被刺激到比当初还冷淡。
他在穿外套，动作并不显得粗鲁和急促，很稳，很定。
她反而看得难受，几步过去，在他开门的时候抓了他衣摆，“聿峥！”
聿峥回头看了她一眼，眉眼略低，可薄唇抿着，什么都没说，拿掉她的手开门出去。
“如果这点信任都没有……”她原本想叫住他，但是话说到一半，她还是高傲的放弃了。
爱走就走吧！正好，反正她最近也会离开。
谁也不欠谁，谁也迁就不了脾气。
随便了。
她随手“嘭！”的一声关上门，一个人气哼哼的气餐厅吃饭。
*
晚晚接到韦伦的短信，问她：“票定了么？”
她看了一眼手机，没有回复。
因为她还没有想好哪天走，第一岛那个地方也不知道气候怎么样，韦伦说很不错，也许给她宽心的。
她长这么大，别看大学跑那么远，其实不喜欢折腾。
只是这次的出行，有进展有期待，不太一样。
十点多的时候，聿峥的电话打进来，她的气又升了起来，抬手就给按掉了。
那边的人却不厌其烦的打。
晚晚终于是接了，语气很差，“有本事一辈子别找我啊！”
这么多年，她刚刚忽然走过去抓了他衣角的时候，忽然想到了当初好追赖求纠缠的时间，当时不觉得，现在却心酸。
多少年了，他对她不还是没有变的视而不见？
“你打算走？”
晚晚不知道他从哪知道的，清楚她行程的，只有韦伦，难不成他去找韦伦干架去了？
皱着眉，语调却淡淡的，“我一直都想走，你不是知道么？”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着。
“跟他去参加生日宴给我看，就为了要我给个结果，是么？”他忽然这么问。
晚晚抿着唇，但是听懂他的意思了。
之前她要求他和北云馥理清关系，他做不到，所以她要走。
他以为，她又是用离开逼他呢？
既然他这么以为，她长久的不说话，以为他能有不一样的答案。
但他低低的嗓音响起，并没有给她欣喜，“如果别人能给我给不了的东西，那你就走！”
说罢，他挂了她的电话，一点犹豫都没有，好像她离开是一件对不起他的事，惹得他恼怒了。